第二章 人皇（2/2）

金色三尺长剑扶摇直上，直击九天，只见遥远的天穹被割裂开来，一道巨大的鸿沟挂在天边。

一会儿，三尺长剑化作金龙破空而去，骊山的天穹又变得晦暗无比，又飘起了星星洒洒的雪花，纷纷落下，了无痕迹。

此时那人族老者缓缓上前将婴孩交给轩辕岚天摇摇头说道：“神族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还是快快离开吧，关于你那孙儿，人皇或许有办法，骊山，可不光是一座大山，你这样做，值吗?”

轩辕岚天看着怀中的孙儿，摸了摸小脑袋瓜，此时轩辕岚天脸色已十分苍白，看起来又苍老了几分，看了看眼前的老者，平静道：“这世间哪有什么值与不值，总有一些事要拼命去做，哪怕身死，又有何惧，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他是我孙儿啊！”

老者看了看轩辕岚天，无奈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是去看看人皇他老人家吧，话说，你小子和人皇他老人家还真像。要是当年你没那么任性，或许今日便是另一番结局了。”

谁知轩辕岚天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三十年了，变老了，人皇那老东西精神还是那么好，火气还是那么大，真是活的越久，脾气越来越差了。”

老者惊愕，额头都快渗出汗来，心里暗暗腹诽，能叫人皇老东西的，也就你敢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三十年来，他老人家没少担心你吧，诡秘之地三十年了，你受苦了，人族羸弱，亏欠你太多，你还回去吗？”

轩辕岚天沉吟许久，仿佛陷入在遥远的回忆之中，看着身后已是白雪皑皑的骊山山脉，不由说道：“骊山高几何？矗在天表，寒峭千峰，渺万里层云；瑞雪掩晨曦，万物芸芸，缥缈人间，都似南柯一梦。”

轩辕岚天笑了笑，也没在说什么。

老者愣神，轩辕岚天已经远去，他左手抱着婴孩，右手提剑，踏着天穹，一步一步的向山外走去，留下远去的老人模样的背影。

老者目送轩辕岚天远去，轻轻叹道：“下雪了，轩辕岚天！”

留下的那些人族强者心中都很疑惑，有一年轻人忍不住向老者问道：“此人就是那个人族少年至尊，杀了神族的神使，竟还对天神出手？”

老者笑了笑，喃喃道：“他呀！就是个棒槌，三十年前就敢杀神族了，轩辕岚天回来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变了又好像没变。”

人族的强者也随着老者都走了，只留下一块石壁，上面留着剑痕，“轩辕岚天杀神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