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一下何谓生不如死（2/2）

“幽蘅。”皇上淡淡开口。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但到底是亲兄妹，幽蘅公主从中听出了淡淡的不悦，以及其中的不赞成。

刀被带刀侍卫趁机夺下，退到一边。宋玉珠还中兀自我见犹怜地擦着眼泪，一副甘愿赴死的英勇模样：“当年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破坏了您跟侯爷的关系，妾身死不足惜……您杀了我吧！妾身只求您放过曼儿！”

幽蘅公主是真的想一刀劈死她。

她恨恨地瞪着宋玉珠。

这佛口蛇心的女人，这是真的想要她女儿的命呢！

而皇上自始至终，除了幽蘅那两字之外，再没说别的话。幽蘅盯着皇上那堪称平静的面无表情的脸，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自以为早已接受、习惯，可心脏还是狠狠地抽了一下。

她们娘俩委屈与否，甚至她们的命，在这个男人的眼中都是无关紧要东西。

他可以平静地看着这场闹剧，可以平静地接受一切可能的事实……

可明明，明明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她的手擦破了皮他都会紧张地抱着她去看太医。

“陛下，公主殿下。”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段容玄从容地走进大殿，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跪坐在地上的宋玉珠，然后才淡淡道：“东厂最近研制出了新玩意儿，正缺人体验呢。不如，陛下将此人交给在下？”

新玩意儿，便是新的刑具。

宋玉珠听到这话，脸都白了几分。

她下意识看向坐在座首的那位九五之尊。虽然她知道皇上并不注重幽蘅公主，他也是个明君，不会允许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滥用私刑屈打成招……

可她还是有些慌。

对了……段容玄似乎跟沈月璃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不能去东厂，去了岂不是回不来了？

她刚想开口，却被幽蘅公主先一步打断。

“东厂么，这怎么行。”幽蘅公主情绪平静下来，冷艳的凤眸瞥了眼宋玉珠，“人家宋姨娘可是‘清白’得很呢，怎可滥用私刑。”

清白二字，被幽蘅公主特地咬得很重。

不知为何，宋玉珠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幽蘅公主极轻地笑了一声。

“先审审赵太医看看吧。倘若宋姨娘当真清白，那便是本宫的不是了，本宫给你赔罪，这侯府夫人的位子，便让与你。”

宋玉珠一愣。

不等她反应过来，幽蘅公主又道：“但倘若宋姨娘谎话连篇……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宋玉珠。

幽蘅公主没有出声，但宋玉珠从她的口型中看懂了。她说——

本宫让你跟你女儿，体验一下何谓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