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难以理解（2/2）

苏蕴冷眼看着二人：“师兄未免管得太宽了。我本想念在同门之谊，待你好些。既然你非要撕破脸皮，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说罢，她掌心中登时升起一团诡异的黑气，似是有生命一般，不停的来回游动着。

“苏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楚羽疾首蹙额，注视着苏蕴的眼，受伤的那只手紧握成拳，任鲜血沿着指缝次第流淌下来，“在我印象里，你一直都是修炼最努力的那个，平日里乐于助人，善解人意，师尊不止一次说过你是山门中女弟子的楷模。为什么要背叛师门投靠异族？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苏蕴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间似有一瞬的怔忪，随即她便冷笑起来：“苦衷？呵呵呵，师兄，你可真是把我想的太好了。哪有那么多苦衷。你知不知道，我最恨别人说我努力，你们这些天才永远不会懂那种感觉。我们差不多时间拜入山门，可直到去年我才勉强晋升到了地阶，足足比你迟了五年！可这才过了一年，你居然已经轻松突破到了天阶，甚至连那些刚拜入山门的新人也都接二连三晋入地阶……你知道我有多无助，多恐慌吗？你们唾手可得的成就，我需要付出你根本想象不到的代价才能勉强追上，可差距却是越来越大，而我已经努力到极限了，再走原来的路，我已经不可能追上你了！不久之后还会被新人远远甩在身后！对我来说，这世道，一点也不公平！”

楚羽没想到，这样一个素来温柔体贴，顾全大局，近乎完美的师妹，这么多年来，居然一直有着这样的想法……但这个理由在他眼中依旧荒谬。

“玄元门中没人会因为修为高低对你有所看法，但背叛师门，却会让所有人瞧不起你！投靠魔族，更会让整个大陆视你为千古罪人！苏蕴，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苏蕴对他的话完全不为所动，她眯起眼，似笑非笑：“来不及了。与天心合作本就是与虎谋皮，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一开始就知道没有回头的机会……但我一点也不后悔。一个月突破天阶，掌门能做到么？七长老能教我么？他们都是废物，这么多年来，只蹉跎了我的大把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