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已经消失的机会（2/2）

“董事长，您找我。”，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秃顶男人的声音打断了文昆凛沉思。那正是负责这次无缝钢管生意的经理——李朋辉。

文昆凛回过神来，客气地招呼道，“李经理，你先坐。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最近的那笔无缝钢管的事情。”

李朋辉看来早有准备，拿出腋下夹着的文件夹，利索地向文昆凛汇报着情况。

文昆凛专心地听着李朋辉的述说，李朋辉所说的内容和他看的资料相差不大。

文昆凛抬手打断了李朋辉的汇报，“李经理，这些我都知道了，我和你说点资料上没有的东西。”

李朋辉一脸茫然，“董事长，您指得是……”

文昆凛反问道，“李经理，为什么我们提供给客户的无缝钢管都是价格昂贵的莱茵金属公司的产品？”

李朋辉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德国莱茵金属公司的无缝钢管是最好的，我们的所有客户也一直对莱茵金属公司的无缝钢管非常满意。”

“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适的。”，文昆凛说道。

“董事长，我不是太明白。”，李朋辉更加迷糊了。

文昆凛问道，“李经理，你有没有想过，客户要这么大批量的无缝钢管干什么。”

李朋辉有点支支吾吾，“这个……这个……其实”。

文昆凛接口说，“是用来造火炮的，李经理你不用这么不好意思，我很清楚这一点。”

李朋辉有点赫然。

文昆凛接着问道，“那李经理，你对火炮了解多少？”

“这个……董事长我完全不了解。但一般我都向客户推荐最好也最贵的莱茵金属公司的无缝钢管，他们完全没有意见阿。”，李朋辉争辩得说到。

文昆凛解释道，“德国莱茵金属公司的无缝钢管的质量肯定过硬，造各种火炮都没问题，但是不是所有火炮都要这么好的无缝钢管。我估计内径七十五毫米的无缝钢管客户很可能用来制造野炮、山炮、也许还有高射炮之类，而内径八十毫米的无缝钢管则有可能用来制造迫击炮。如果是高射炮，野炮之类的火炮，那么使用莱茵金属公司的无缝钢管是必要的。如果是山炮的话，那么完全不需要这么好的无缝钢管，次一等的无缝钢管也可以满足客户的要求，要是迫击炮，那么更次一等甚至次两等的无缝钢管都可以。这样相同的价钱，客户就能买到更多的无缝钢管。虽然对我们来说也许赚不了更多的钱，甚至有可能少赚点，但是客户会得到更多的实惠，下一笔生意他们也就有可能会依然选择我们洋行，而不是上海滩的其他洋行。”

李朋辉连连点头，“是、是、是、董事长您想得周到。”

文昆凛微微一笑，“李经理你回去再去好好查查，除了德国莱茵金属公司的无缝钢管之外，我们还能从那些地方可以进货，而这些无缝钢管是否可以满足制造山炮或者迫击炮的要求。调查完后给我一份清单，另外再帮我约一下东北客户，我要亲自接待他们。我相信这将会是我们的长期客户。”。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