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江城（2/2）
“李兄，他说你粗鄙。”与男子同行的一位青年男子，在一旁起哄道。
“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这时候一位与第一位青年男子身穿同样服饰的女子，站出来呵斥道，随后又转过身来看向郑彧说道。
“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是舍弟鲁莽了，小女子在这向你赔个不是。”
郑彧眼前的这女身份可不一般，此女乃是丐帮大长老之女，而刚才出言辱骂郑彧的那位青年男子，乃是她的堂弟，是五长老的幼子五长老一直坐镇在着江城，他的这个堂弟，她也很清楚，在这江城之中向来也是霸道，她此番前来就是希望能对他们丐帮的作风进行一次改革，但是在她看到她的堂弟这性子的时候，她觉得以她一人之力要想改变丐帮着数百年的风气，任重而道远啊。
“不，我要让他说。”青年不顾女子的劝阻，继续盯着郑彧说道。
“你小子，刚说的什么？”
面对青年的再三挑衅，郑彧终于也按耐不住了，开口说到。“我说你很无礼，有辱斯文，作为豪门世家子弟，出言如此的粗鄙，我都替你觉得羞愧。”
郑彧说完，也不甘示弱的瞪着那个青年。
青年在听完郑彧的话后，不但没有大发雷霆，反而咧嘴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们来看一下，这个穷酸书生，竟然在教育我，他站在江城的地界上，教我这个丐帮的弟子该如何做人。”青年男子说完就把双臂搭在腰上。
然后，郑彧才注意到，他腰上挂着一把剑。剑柄和剑柄上都有细腻的装饰。郑彧的目光落到了那柄剑上，郑彧听到对方说自己是丐帮的弟子，心里也是一阵发怵，心中自我安慰道，“丐帮弟子，就是在马车上商人说的那个在江城只手遮天的丐帮？可就算他是丐帮的弟子又能如何，众目睽睽之下，我还不信他真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持剑伤人。”
那青年也注意到了郑彧的目光，这时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笑容。
“小子，我希望你穷酸书生的骨头能和你的脾气一样硬。”他的脸上流露出胜利者的从容。似乎已经有了结论。就在那一刻。
“李思明，你要干嘛？给我住手。”那位在刚才呵斥青年的女子，这时眼见自己的弟弟将要拔剑伤人，连忙出言喝止道。
“姐姐，这事你别管，今天看我不教训教训这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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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地厚的小子，让他记住，以后想要再硬气出风头，手下没点能耐是不行的，靠嘴是说不倒人的。”青年说完一把拉开挡在他身前的那位女子，下一刻拔出腰间的佩剑，不急不慢的向着郑彧走去。
站出来阻拦男子的那名女子显然不胜男子的气力，一把就被那名叫李思明的男子给拉开了。
郑彧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说了，记得上次祁子横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时郑彧还认为祁子横是种只会靠蛮力解决问题的人，但在这一刻，郑彧见对方竟让真的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持剑对着自己，瞬间觉得祁子横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了，人要是没有本事，真是处处被人欺负。
“你不是爱背诗吗，来，把你刚才念叨的那句酸不溜的诗词，再给本公子念一遍……”
青年手里拿着长剑，用着剑身拍打着郑彧脸。吓得郑彧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把身子紧紧贴在栏栅扶手上。
青年看着郑彧的反应，显得更加兴奋了，貌似这样戏耍别人，在他看来很有乐趣。
“怎么，怎么不念了，你不是爱说教吗，来，继续，我听着呢。”
青年说着，把剑从郑彧的脸上拿开，又用剑尖挑着郑彧的下巴说道。但是青年明显没有郑彧高挑，需要扬着手臂才行。可能是觉得这个姿势很不舒服，转手用剑身拍打郑彧的双腿。
“长这么高干嘛，趴下。”
青年的脸一下子皱了起来。郑彧的脸也皱了起来，竟然敢让自己趴下，这是当众侮辱，郑彧自然不肯。
“士可杀不可辱，你休想侮辱于我。你到底想要怎样？”
“怎样，不怎样啊，我就想看看你们这些文人雅士，要是趴在地上学狗叫，是何种模样。哈哈哈......”
说完，青年看着郑彧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在他看来，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这些孤傲迂腐的穷酸书呆子，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他就想亲手一点一点的撕开这些只会站在道义的至高点，肆意妄论他人的人的虚伪的嘴脸。
“你，你欺人太甚，我给你拼了。”说着，郑彧就要反抗，上前伸手要去夺下青年手中的剑。
可是，郑彧这个文弱书生哪里是眼前这位丐帮弟子的对手，青年有意想要戏逗郑彧，让郑彧在大家面前出丑，故而也没有用剑伤到郑彧，但是就不停把郑彧弄的时而摔倒，时而磕碰在栅栏上，弄的郑彧一时狼狈不堪。
就算是个泥人，他还有三分土性呢。
郑彧哪能看不出眼前的这位男子是在故意戏耍自己，一时气急，不知青年男子是否大意，被郑彧扯一手到了他的外袍，郑彧看是机会，自然不肯松手，两人这么一拉一扯。
嘶~
青年看着自己身上被郑彧撕破的长袍，顿时脸上一变，收起了刚才的戏虐之色，他那双怒目盯着郑彧，眼神里带着杀气。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杀机，郑彧不由得慌乱起来。
“你要干什么？开元律典第三十一条，持剑伤人者，处于斩首，我劝你冷静。”
“斩首？在这江城，我们丐帮的话就是王法。”
郑彧着实吓了一跳，连忙闪躲，因为他看得出那个青年的话并非虚言。
“你，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啊，众人耳耳，即便你是丐帮的弟子，你也休想能瞒得住。”郑彧紧张的看着青年，努力的试图想要说服眼前的这位青年，郑彧此时心中也害怕了。
“呵~，众人，你觉得他们会帮你？”
青年不屑的说着，手中的剑就砍向郑彧。郑彧这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快反应，一个闪身，就躲过了这一剑。
“呵，还能躲。我让你躲。”青年说着，手中的剑挥的更快了。
躲闪之中的郑彧，环顾四周。刚才楼顶还很多的人，在这一刻竟然都消失不见了，原本想钻进人群中，让青年能有所顾忌，结果这个打算也被破灭了。
大家不是早早地躲开了，就是远远地瞟了一眼。
站在人群之中的前面几位，甚至用着有趣的眼神，观看着这发生的一切，那眼神像极了郑彧以前在街上看看人家表演杂耍时候的神情。
没有人会站出来帮助郑彧，甚至去同情郑彧。
在这一瞬间，郑彧有一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万念俱灰。这种感觉比之前被赶出贡场的时候还要强烈，而且更加绝望。
“李思明，你给我住手。”
第一个劝阻青年的姑娘再次开口呵斥道。但是青年却充耳不闻，依旧提着剑走向四下逃窜的郑彧。这时候郑彧被这青年给逼到了楼顶的一角处，眼看着青年伸向自己剑刃，躲无可躲，情急之下，郑彧扭头又向着楼下看了一眼。
“不行，太高了，不敢跳，这就是跳下去，也必死无疑。怎么办？怎么办！”
青年见郑彧这下无路可逃，手提着那把把锋利的剑慢慢地走向郑彧。
郑彧看着那醒目的剑身，不寒而栗，感觉一股锋利的气息包裹全身，只有脸色苍白地望着逼近的剑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