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就是神棍（2/2）

“原来如此，那又怎样？”老头跳了起来：“礼乐崩塌，人心不古。到时候公公抢儿媳妇，叔叔管侄子叫爹不是没有可能。”

“你忧国忧民的样子，堪称流氓中的翘楚。”项东篱大赞一声：“冒昧问上一句，关我屁事！”

“关你屁事？你来了，天下就有救了！”老头陶醉在自己的情绪中，冷不丁暴喝一声。

项东篱吓了一跳，差点被唾沫噎道，愤怒之下，骑在老头背上就要暴揍。“平白无故把老子拦下来，还跟老子扯淡！”

“哎哎哎，儿郎，儿郎，你先下来。”老头在手手吐了一口唾沫，来回搓动，反手就要抓项东篱。

项东篱一阵反胃，跳下来躲在一边：“孙子哎，算你厉害，接着说！”

老头斯文的整理一下破洞衣服：“你看看你，骨骼清奇，浑身散发着蓬莱之气，眼中有星辰之光。不是你还能是谁！孩子，你很有前途！”

“此话说的颇有深意。”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项东篱忽然严肃起来：“请继续，详细道来！”

老头大拇指又开始揉搓着食指和中指。项东篱会意，拍了拍腰间鼓鼓的钱袋。

老头眉开眼笑：“江湖上的事，说来话长，我看不如边走边说。”指了指白马。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老头打一手好算盘，不单要钱，还想搭个方便。

项东篱一晃神，老头已经踩着马镫往上爬，他形容瘦小，屁都快憋出来了就是爬不上去。

项东篱抬腿就是一脚，将他踢了上去，然后翻身上马。快马一鞭，飞一样冲了出去。

风呼呼的在耳边炸起，天上那朵大云也跟着飞驰起来。

老头极尽溜须拍马之能，将项东篱从头到脚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简直是天之骄子，连汗毛都颇有龙须的气质。

“如此说来，天都知道我有英雄气？”项东篱一边快马加鞭，一边问道。

老头已经坐在马上，脸皮被吹的翻滚：“那是自然，江湖风波骤起，必有披星戴月之少年。不然我何必苦苦等你。”

“可是我不过想见识见识中原的美女，搞点事情，没想当英雄！”项东篱还是有些得意。

“嗨，当不当的，不是你说了算！”老头盯着前面问道：“儿郎，你这是往哪里走啊？”

一路向南，项东篱说道：“往中原啊！”

“你很着急么？”

“不是很急！”项东篱说道。

老头伸出手指了指：“往东吧。你得往东边走。”

项东篱奇怪：“为何要往东？”

老头掐着手指：“紫气东来嘛，东边是个好地方。没准有个艳遇什么的。你若往西，岂不是跑偏了！”

跑偏不跑偏的，他不在乎，艳遇还是要的。项东篱心驰神往，别了一下马绳，往东而去。

走了快半个时辰。老头在身后贼眉鼠眼四下观察，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斜坡，说道：“往前走，有个林子，颠的我骨头都快散了，歇息一会。”

项东篱依言而行。快进林子的时候，老头忽然抓住了项东篱的腰身。

项东篱顺手抓住他的腕子，奔出百十米，忽然松开，腰上一抖。

老头哎呀一声，飞了出去，直接摔在一处烂泥里。

“哈哈哈哈！”项东篱抓着一个钱袋子举起来晃动，瞬间就穿进林子不见了。

老头浑身是泥，扯开顺下来的一个袋子，里面装的竟然都是石头：“你大爷的！”在泥潭里跳着脚骂街：“再见到你，我打烂你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