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番外：陈崇山·止戈（第二人称）（1/2）

十五岁那年，你参了军。

叛军。

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可是，没办法啊。

昏君残暴，苛政重税之下，民不聊生。

这年大旱，颗粒无收，官员们却依旧只在乎他们能收到的粮。

据说，在千里之外，那昏君仍被宠妃蛊惑了眼，京城内外，歌舞升平，高台朱门之下吃不完的好肉堆积在一起臭了扔了，又怎会理解那路旁饿死的白骨。

家里米缸中薄薄的一层粮，只够填饱两个人肚子。

你、娘、弟弟……

你成了被抛弃的那个。

你早就知道娘偏心弟弟，你只能喝寡淡得能照出人影的稀粥，而弟弟的粥碗满满当当，满是浓稠的米。

你不怪他们。

你知道娘她怨你。

怨你为了给家里人加餐偷偷跑上山，却遇到了同样饿得眼睛幽绿的狼群。

你活了下来，爹爹却埋骨于后山。

你时常肚子饿得跟野狼一样，却克制着不放出那只野兽。

粮越来越少。

困在村里是一死，造反不成大不了也是一死。

于是，在反叛军过境时，你毫不犹豫的拿起那把父亲的猎刀，跟着反了。

·

战争远比你想象的更加残酷。

和山上的野兽不同，当同类的血混合着黄黄白白的粘稠物，飞溅在你面上时，很难不生出退却。

你开始做噩梦，梦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只是你握刀的手愈发坚定，你踏过去的每一个脚印，都踩着血。

身边人来来往往，面孔飞速更换着。

你们的队伍似乎更壮大了，而当年同你一起反叛的火伴却都倒下了。

只有你还活着。

上将军注意到了你，他很欣赏你。

提拔你做百夫长，一次表彰上，让你同那些等级更高的，在王面前露脸。

王停在你面前，心血来潮，问你为谁而战。

你沉默了。

你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你不知道自己为谁而战、为什么而战；你甚至不知道面前的“王”叫什么，为了什么造反。

只知道参军后换取的那两石大米，运气好的话，可以撑娘和弟弟一两个年头。

所以你说：“为了那两石大米而战。”

上将军变了脸色，站在王身后拼命向你挤眉弄眼。

王却哈哈大笑：“对！为了那两石的大米。”

他胸中似有丘壑：“为了这全天下人，家家户户都能有两石大米的底气！”

你抬起了头，当真为那两石大米而战。

·

二十岁那年，你被上将军提拔为副将。

战事一直焦灼。

昏君大势已去，各地博弈揭竿而起，不止王一股势力。

为了所谓的名正言顺，昏君和那京城，反而成了动弹不得的地方。

诸侯博弈，而你奉了上将军的令，上山剿山贼。

夜晚带领小部队入了山，大部队留在外 里应外合，计划进行得异常顺利。

那贼头在芙蓉帐中，没有丝毫防备，被你一刀削去脑袋。

惊叫传来，你才注意到贼头身下衣衫不整的女人。

大片雪白的皮肤之上，是沾染上的触目惊心的红。

她似乎吓傻了，一双如水的眸子直愣愣看着你。

大口大口喘着气，引起胸脯上的鸳鸯绣一片起伏。

你皱着眉，替她拢了散开些许的衣服，然后吩咐属下处理。

当晚，你头一回在做噩梦之外，梦到了其他。

和剿匪时所看到的画面相同，少女溅上血的肌肤有种异常的美感。

你手凑近，却不像当时那般将美遮掩，而是粗暴扯开……

也是这晚，你闷声不响地洗了亵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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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属下冲你笑得暧昧：“将军，要不要让那个女人来服侍您？”

你一愣：“哪个女人？”

“昨夜将军让我带下去那个呀！”属下忙道：“属下已经打听过了，这个女人是那群山贼昨日抢来的娇小姐，还没来得及动，身子干净得很！”

你皱着眉，严厉斥责了属下，并要属下问出女人的身世，联系家人接女人归家。

乱世中能养出一身细皮嫩肉的，指不定是谁家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