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杀我(2/2)
“你确定杀了我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兴许是那人诓了你说不定,一座庞然大物的沧澜山,怎么就将你的退路安排得周详,难道沧澜山就不会发现异动?”徐太安如此说,即使梅鹿心志如何坚定,也免不了多了一些疑虑,徐太安见如此说已经奏效,便又要开口说服,以求生机,怎想还不待徐太安开口,梅鹿心境内想起了一道声音,瞬间击碎了她自身的疑虑,或许在此之前她还有机会,如今木已成舟,要回头是不可能的,于是横眉竖起,空气中残影飞掠,气流涌动,气浪翻腾,如有狂风肆掠,徐太安心底一紧,暗自不好,也不管梅鹿如何动作,他先身随意动了,向旁边一扑再就一滚,一块石块抓在手里,看也不看,心一横,石块尖锐透过指间缝隙握住,向后一拳打出,哪知道梅鹿比他速度还快,整个人贴地而行,来不及转变,大腿上又是一阵刺痛,向前扑倒而去,顺着往前滚,顺势站了起来,大腿不断刺痛,见匕首刺来,别扭地后退,然后匕首刺进了胸膛,拖住他的身体不断后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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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身后抵住墙壁才停了下来。
梅鹿右手依然握着匕首,近距离地看着他的眼睛,徐太安好似萎靡了下去,看着眼前凌厉甚至决绝的眼神,他只能苦笑。
“小鹿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呢?”徐太安话中多有调戏成分,梅鹿见她如此嘴脸,只道是他本性暴露,果真是那不要脸的无赖人,便要开口骂他一声,梅鹿本以为结束的时候,徐太安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是往着梅鹿面首而去,徐太安一手抓住了梅鹿持刀右手,而他的右手拳头迸发,从未有过的力量全部爆发出来,一拳砸在梅鹿的左半边脑袋上,梅鹿身体一晃,右手下意识松开了匕首,徐太安乘着空隙又是一拳砸在梅鹿下巴上,徐太安虽然不曾修行,但是他修的在家功夫,力气也不小,梅鹿直接向后摔去,徐太安并没有再补两拳,因为他实在没有多少力气了,靠在墙壁上,看着胸口的匕首,离他心脏甚近,若不是最后时刻扭动了身子,怕要成孤坟野鬼了,他再次警惕地看着已经清醒的梅鹿,随时迎接扑杀,而梅鹿被徐太安一拳打在左半边脑袋下,脑袋迷糊瞬间时,又被徐太安一拳打在下巴,整个人向后晃悠悠,如同酒醉小娘子,只是徐太安那拳头上有尖锐的石头,所以无论是左半边脑袋还是下巴都已经血淋淋,看起来可怖得很,虽看起来可怖凄惨,却只是皮外伤,修行人毕竟不同于普通人,讲究起来,平日修行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瞬间感到危机时候,胸中温养的那口气自动反哺,起到阻碍作用。
梅鹿于很快迷蒙情形中缓了过来,脑袋昏沉得厉害,而且作脑袋和下巴疼痛,甚至滑落鲜血从伤口鼓鼓流出,不慎被摆了一道,梅鹿心底凭空升起怒气,杀意横生,据她所知徐太安不是修行人,想来杀起来容易,没想到这个没有修行的野路子诡计甚多,而且每出奇招,引得她毫无章法,而且在本以为完全占据上风之时,被算计两拳打得她头脑顿空,找不到北了。
“多好的面皮,真有些可惜了!”徐太安话里带刺,却说得怜悯得很,梅鹿就要欺身而进,凭借雷霆手段将徐太安打杀,忽然四周震动,如有霹雳惊雷,天空如裂开,一道人影蹦出来,是位老人,看了一眼梅鹿,目中有些怒怨其,说了句“没用的东西。”然对于梅鹿吃吃不能结果了徐太安的性命而不满,梅鹿对于这位早年就收留自己的老人不敢心怀不满,只是低眉。见来人,徐太安一时如堕入了冰窖,真是灰暗到了极点,情势真是一面倒,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花奶奶,你是过来救安小子的?”徐太安还是如见亲人一般,眼含希冀的望着满头花白的老妪,老妪望着徐太安,初时是慈爱,后是心疼,再就是决绝。
“安小子,你可别怪花奶奶,花奶奶是为了给你送行的,而不是救你的。”
“到底是为什么?”徐太安脸上恢复了平静,他已经打消了用感情牌拖延时间的念头,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一直以来这个老人一直都待他如己出,仿佛是她亲孙子一般,徐太安也将她视为长辈,却不曾想杀他的人竟然是平日里相敬相亲的老人。
“安小子,我也舍不得杀你啊,一直以来我都不清楚我们山上人求的是什么,小时候我求的是比普通人活长一些,好多走几步路,看多一些风景,后来成了山上人又觉得世俗迷人,怎么也看不够,于是又努力修行,为些机缘争抢厮杀,问拳问剑时都万般小心,既要留住性命,也要于进境有益,终于涨了境界,于是在世俗呆了很多年,世俗待久了,才觉得累了,就带你木爷爷入了沧澜山,本以为自己已经看破,不再争什么,求什么了,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慢慢老了,老了就有些怕死,我不怕自己死,可是怕你木爷爷死啊,我是妖族出生,境界又高过他,所以我还有很长时间,可是你木爷爷只是人身之躯,皮肉易腐,灵魂不存,本以为他只是当年那个跟在我后边,负责给我做饭的伙夫,若是有一天他死了也顶多给他立一座坟,清明时候多给他带些酒水,多唠叨几句就行了,可是呢,后来发现有些难,我发现他做的饭已经入我髓,如果一顿饭不是他做的便食之无味,我也开始犯难起来,所以多往外跑了几趟,找到了这解救法子,只是要我做一件事,我想事也不难就答应了,没想到……”花奶奶说着,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愁云惨淡,眼角泪珠斑驳沧桑。
“好,花奶奶,既然你有杀我的理由,而我又不想死,那么你尽管出手便是,我们各安天命,谁生谁死不论。”徐太安拳头中的石块染着血,扶着墙面,他冷静地说道。
“好,既然如此,奶奶也不会让你走得痛苦!”说话间,人影闪掠,一掌喷薄而出,出如惊雷,奔行如洪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