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两个老头（2/2）

“喂，你那死小子，耳朵没事吧。没听到我在叫你呀！”见到宁泽宇要走，蓝老头赶紧喝住了。

宁泽宇回过头去，看着两个虎视眈眈的老头，哭笑不得。他走了过去：“两位教授之间的游戏，就不必小子……”

“哗，你小子多久没洗澡了，离我远点，臭死了！”宁泽宇刚走近，两个老人顿时眉头大皱，蓝老头更是捏着鼻子挥手让他走开。

宁泽宇脸顿时火烧一般，他站开二步：“不好意思呀，我刚刚赶了二天的火车，又是尘又是汗的。”

小小一声哈哈哈站在他的肩上跺着脚大笑，过了一会儿它停下来伸出鼻子在宁泽宇的脖子上嗅来嗅去，摆手道：“唉，真是物以类聚，臭味相投。其实也不是很臭嘛。”

宁泽宇心里正闹得不行，瞧着小小指手画脚的样子，便拎起它向地上一贯。两位老头见状一下子伸长了脖子，瞪圆了眼睛，刚想开口大骂，却见猴子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体，体操般轻盈落到地上，别说摔伤，就是毛也没掉一根。

他们吃惊着便哑住了，也忘了刚才的别扭。

小小对两个老头不感兴趣，倒是对那盘棋很感兴趣。

当初在老家的时候，宁泽宇的师父雨泽虽不敢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百年，后晓万世，却也算得上远近闻名的智者。但对于玩这方面的，雨泽却是七窍通六窍，更别说教宁泽宇他们玩了。

小小站在棋盘上，拿起一个棋子东瞧瞧西望望，抓了抓脑袋，向着远处的宁泽宇摆手问道：“阿尘，这是什么？”

宁泽宇看了看天色，又看看两眼瞪得直的两个老头无奈道：“那是中国象棋，用来玩的。不过我可不懂。你也别来问我。”

“它通人性？”蓝老头转头问。

“嗯。你教它玩，它一会儿就懂了。”宁泽宇老实地说。

“哇……”两个老头像得了个心爱的宠物，两眼放光的盯着小小，隐隐有想把它含进嘴里的迹象。

小小根本不在意，它耳朵边有五根细小的针，足足可以在这两个老头威胁到它的安全前让他们死三次然后再救活三次。

“那我来教它玩！小猴子呀……”蓝老头转头对着摆弄着棋子的小小，柔情蜜情地说：“想不想学会玩这棋子，它可是中华民族的精粹所在哪。”

宁泽宇一听忍不住想笑，中华民族的精粹与一个猴子何关。他连忙出声：“嗯？教授，您看我们刚进学校，还没注册报名呢。眼看天又黑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该……”

“该什么？”蓝老头不依了，他回头瞧了一眼宁泽宇，然后提声对着旁边的楼房喊：“秀秀，出来一下。这儿有个小子要住我们家一晚。热些水给他洗个澡。他一个月没洗操了。”

宁泽宇大怒，正想反驳，正在埋头苦研棋子的小小一愣，抬头向上看去。

“秀秀”？宁泽宇的嘴巴顿时停住了。

“爷爷，你又调皮了吧，这回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见二楼的阳台探出个女孩子秀丽的面，长长的头发瀑布一般泻下来，在夕阳的照耀下，闪闪地发着金光。

“死丫头，居然敢学别个小太妹染头发，你皮痒了吧？吓？”蓝老头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瞪着上面的秀秀。

“爷爷，你瞧清楚点，我头皮是黑的好不好？”秀秀气得牙痒痒的，她瞧了瞧宁泽宇，微微一笑然后回屋去了。

“黑的？我眼花了吗？分明是黄毛。”蓝老头喃喃自语。

“李岚呀，李岚呀，你呀，真是老到要退体了吧。”灰老头指了指西边的太阳，摇了摇头。“什么染黄，阳光啊。”

“嗯。”蓝老头也就是李岚回头看了看太阳，这才恍然大悟，他倒也不在意：“退体就退体吧。送走这批孩子就真该退休了。”

“李教授，多谢你的好意，我想……”宁泽宇趁机想告辞。

“想什么想，他留你住一晚就住一晚，你这孩子怎么那么见外？”灰衣老头挥挥手打断了宁泽宇的话，又神秘地眨了眨眼睛，指指二楼：“自己上去吧。”

“自己上去，自己上去。”李岚头也不抬，扬手就像赶走一只苍蝇。“来来来，小猴子你看着，各种棋子的走法如下：帅（将）每一着只许走一步，前进、后退、横走都可以，但不能走出“九宫”。将和帅不准在同一直线上直接对面，如一方已先占据，另一方必须回避。士每一着只许沿“九宫”斜线走一步，可进可退。相（象）不能越过“河界”，每一着斜走两步，可进可退，即俗称“相（象）走田字”。当田字中心有别的棋子时，俗称“塞（相）象眼”，则不许走过去。马每着走一直（或一横）一斜，可进可退，即俗称“马走日字”。如果在要去的方向有别的棋子挡住。俗称“蹩马腿”，则不许走过去。车每一着可以直进、直退、横走，不限步数。炮在不吃子的时候，走法同车一样。兵（卒）在没有过“河界”前，每着只许向前直走一步；过“河界”后，每着可向前直走或横走一步,但不能后退……”

两个老头一边说话规则，一边亲身示教，小小也不住地点着头或摇头。宁泽宇有些束手无策，指头看看二楼，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