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壹】鸿蒙混沌，天地塌陷（2/2）

“这样不行，我们得想办法制止他。”暮雨迟此时也受了伤，他飞身用折扇在空中化作气波，以仙法攻打着萧临的战戟，“你这是逆天而行。”

萧临一脸轻蔑地四下环顾，手中战戟却依旧是纹丝不动。上官付曦开启了剑阵，七七四十九把剑魄将萧临困在其中。

“没用的。”周子霖手持长戕，缓缓走到众人之前，对萧临说道，“你开启不了这逆天的阵法。光有捕梦网，还不够。”

说罢，他用尽全力，横起长戕，以掌心之力相逼。此时周子霖周遭有银光闪烁，而萧临的身子却被黑色的煞气所覆盖。两人就像阴阳太极图一般，扭打在一起。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萧临以战戟步步紧逼，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我现在做的，就是你想做的。”

“我的确想要恢复妖界。”周子霖躲闪之际，杀气满满，“但不是用这种方法。”

“我知道你一直很自责。”萧临盯着周子霖的双眼，歪嘴一笑，似是要把他看穿，“若不是你的疏忽，也不会失去金华。若不是你的大意，千年前人、妖也不会有那一场大战。所以你一直想要弥补这一切，不是吗？”

萧临毕竟是周子霖身体里分割出的一部分，对他的想法了如指掌。

“所以，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帮你做到，你我无需妄自菲薄。”萧临见周子霖踉跄两步，继续紧追不舍，“如今只要鸿蒙回归混沌，人、妖两界便可重启。”

“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周子霖身子旋转，竟骤然变作一只硕大的九尾狐。他挥动利爪，张开血盆大头便扑向了萧临，“若要真的重启人、妖两界，我们还需要其他的神器。如果你继续下去，不管是人界还是妖界，都会幻灭。”

“消失又如何？”萧临化作黑影，和周子霖在戾气中周旋，“我不像你，我没有在乎的人和事。”

“你有。”周子霖此时已经化作他的真身，他的双眼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萧临，通过双眼让他看到了他们共同的回忆，“我在意的，就是你在意的。你的心里虽然有恨，可你毕竟是我。”

眼神交叠的那一瞬，萧临看到了漫天纷飞的雪，金华一身红衣，陨落在城楼之上。

她笑得单纯且超脱，鲜血却从她的嘴角溢出。她伸出手，十指纤长，可他却怎么也触不到她。

只是这一愣的功夫，萧临的身子，就被人刺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