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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一对年轻的夫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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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冰冷的打在脸上,身子早已麻木的杵在那里,看着眼前刚刚立起的墓碑,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听着撕心裂肺的哭声,透着覆盖坟上的层层花圈,久远的记忆如春雨冲刷过的大地,逐渐变得清晰,儿时的片断如被剪辑的电影,断断续续、反反复复、无休止的在脑海中放影着。

在70年代的时候,我家隔壁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妻,他们有两个儿子,大的叫军,小的叫奎,军比我小3岁,我常带他们一起玩,妈妈总说,他们是一个有福之家。

70年代中期,我们这大面积种植罂粟,一播种就是几百亩地,每逢罂粟开花之即,你站在地头,放眼望去,满眼花儿尽收眼底,五彩缤纷的罂粟花争奇斗艳般的怒放着,形成一片花的海洋。罂粟花凄美绚烂、*而惨烈、浓郁绽放着死亡绝望般的美丽,那种场景真的是无比的壮观,无比的奇丽,美的另人不敢碰触。

花落之时,罂粟会结球形蒴果,俗称为罂壳。大人们会用小刀在壳上划开,就会流出奶桨般的汁液,这就是毒品。壳干燥后,内有细小而众多的种子,那种子香极了。

在那个贫瘠的年代,几乎没有什么零食可用,罂粟的种子便成了孩子们的可食乐园。每到午休时间,孩子们都会趁着大人们的熟睡,成群接队的来往于罂粟之地。

每吃过中饭,我便心怀鬼胎的坐立不安,无奈父母的的威严,只好乖乖躺下就寝,眼睛却睁的大大的望着窗外,我每每都能看到一个探头探脑的小脑壳在窗外兴奋的晃动,那可真是心有灵犀、一拍即合。于是我悄悄下床,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惊动了父母就不能再继续我们的快乐之旅。一出房门,我便拉着他哥俩飞奔的狂跑,径直去往那片神奇的土地。

记得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大伙都聚在门前早餐。军端着饭碗,凑到我跟前小声说:“我们吃过早饭就去吧。”“不行,我们今天还得去学校,下午才放假呢。”我一边说着,一边斜眼望望父母。军咧咧嘴:“中午我叫你。”我示意的点了下头。

没到中午,天就变的阴沉起来,乌云翻滚、雷鸣掁耳的。随记得军说的话,但看天公不做美,我也就死了心,塌塌实实的躺在床上,安然入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听见有人敲窗,我顺声而望,只看见军在窗外向我招手,我立马翻身起床,悄悄出门。

军拉着我就跑,我便惊奇问道:“奎呢?”“不带他,走路太慢,回家还告我状。”军一边跑着,一边对我说:“我把奎的鞋子藏到了炉子里,他肯定找不到,让他这个跟屁虫再告我的状……快点,他们让我来叫你,都在大路上等着呢……”

军拉着我一直跑,直到上了大路,看到了我们的同伴,这才放慢了脚步。

天一直阴沉个脸,好像抓把空气就能拧出水来。我和我的同伴们并不介意,有说有笑、浩浩荡荡的队伍直开罂粟地,想象着马上就可以自由随意的食之那些罂粟之种,又不用担心上课迟到之事,好不惬意,每个人都兴奋的小脸通红,叽叽喳喳的声音分不清是谁在发表着言论,更不知是谁喊了声:“军,你看,奎在后面”。

听到此言,我迅速扭头向后望去,远远只能看到奎那胖乎乎的小身子一扭一晃的向前跑动,就象北极的企鹅,可爱极了。

待奎走到我们跟前,我才看到,他光着小脚,泪还在脸上掛着,小脸被他小手涂的脏的象个小花猫,虽停止了哭声但身子还在一个劲的颤。看他那可怜样,我不得不伸手勉强地将他抱起,没料这一抱,他便嚎啕大哭起来,象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不白之冤似的。

我只好将他背在身上前行,这时才有人看到他的脚在流血。我小心将他放下,命令军回去取鞋和“包扎物品”,直到军再次回来,我为奎的脚上绑上布条,穿上鞋子,我们的队伍才继续出发,直达罂粟地。

一到罂粟地,我们便欢呼着冲向地里,不容分说,伸出双手就采罂壳。脱掉上衣,把采的罂壳放到衣服上,然后兜起再放到地边的林带沟里,这样往返几次,只到认为够我们食用为止。

所谓的林带沟其实是灌溉庄稼的一支农渠,渠的两边种了两排杨树,奎就一直坐在那里,即凉快又隐蔽。那时候奎也就四岁多点,胖乎乎的,一双眼睛又亮又大,小嘴总是向上翘着,让人感觉他总在笑,甚是可爱。

奎特别喜欢吃这些罂粟之籽,每次都是我把籽子倒出后再给他吃,看他满脸沾的全是罂粟之籽,却不屑一顾的还是贪婪的自顾往嘴里送,我都忍不住便会大笑。奎看我笑,他也会笑,只是他不知我为何而笑,我更不知他为何而笑。

这天也不例外,我把罂粟之籽从壳中倒出,再一一给奎吃。奎倒也不客气,我倒出多少他吃多少,军说他是个小猪,他也不在意,自顾吃他自己的。

奎很香的吃着罂粟之籽,吃着吃着眼睛却没了神,我知道他又要睡着了,我将外衣铺在地上,将他放在上面,不一会,他就*了梦香。

看着奎睡着了,我们就开始玩我们的打仗游戏。我们在地头地边疯狂的来回奔跑,四处“开枪”,全然忘了奎的存在。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奎“啊”的一声,我回头忘去,只看见奎满嘴白沫,迎面倒地的来回翻滚,手里还紧紧握着他刚刚啃食过的罂粟壳。

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不知何去何从。这时正好路过一个大人(我都想不起是谁了),只见那人抱起奎就跑,一边跑一边对我们喊:“快去,叫奎他爸妈到医务室”。

我这才恍过神来,拼命的往家跑,告之奎的父母。可等奎的父母到了医务室,已经晚了,奎就这样永远的闭上了幼稚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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