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彩虹鱼的为什么（2/2）

之前他一直在找拍照的角度，好不容易拍了一张效果不错的袜子照片传给店家，这才有空过来问田雅思袜子的问题。

“袜子？”田雅思皱眉苦思。

林渐制止了皂化，让他不要问这些细节，别人睡了五年，刚醒过来，还需要时间恢复。

“然后呢？”林渐问。

“然后我就直接回家了，那段时间，我应该是在忙一个项目，什么项目我记不起来了，反正是有关伏陀海的。第二次跟他见面的时候，就是在我家楼下的电线杆，他看着电线杆上的广告，我见到他很开心，好像是因为家里的马桶堵了几天了，我正愁没人帮忙。电线杆上虽然有很多小广告，说是可以疏通，可是我都信不过。为什么信不过呢？好像——”

田雅思又陷入僵局，这次她直接跳过，说下去：“总之，我去找他。问他还在找女友吗？他说是的。我问他能不能帮我家马桶通一下。我给你钱。他说可以，当然，我很乐意，不给钱都行，当积累经验好了。”

“他说话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差点逃走。”

“为什么？他不是答应了吗？”林渐问。

“他是答应了没错，而且说话的语气很客气，彬彬有礼，可是他的脸很凶，好像在跟我吵架，还挥起皮搋子，差点打到一只狗。我被他吓到了。他反过来用很凶很凶的声音安慰我，说他说话就是这样的，不要害怕，他一直都是用最凶的语气说最温柔的话。”

“可是之前在十字路口，他明明不是这样说话的。我有些犹豫，该不该叫他去通马桶。后来想想，堵了这么多天了，不能再拖下去。我就跟他约定了上门的时间，我俩就分开了。分开的时候，他还用很凶的口气跟我说下次再见！”

“之后他上门来通马桶，一进门，他说话的口气又恢复正常了，不再凶巴巴地说着温柔的话。他先脱了外套，说很热。我带他去卫生间，他检查了以后，说问题很严重，需要点时间，他把鞋脱了，还向我借了皮搋子。我问他你的皮搋子呢？他说之前被狗追，弄丢了。他在卫生间里忙，我在边上没什么事，就回房间去了。”

“等一下，他脱了鞋？他穿的什么袜子？”皂化坚持不懈地关注彩虹男的袜子。

“袜子？”田雅思又开始皱眉苦思，这回她记起来了，“白色的袜子。”

“白色？”皂化吃了一惊，“你确定是白色？”

“确定。”田雅思点头，“他脱了鞋进卫生间，还挽起裤腿，我特意问他要不要穿双拖鞋进去，万一污水跑出来，弄脏你的白袜子怎么办？他说不用，没关系。”

林渐在想，既然田雅思这么肯定，还想起当时的对话，那彩虹男肯定穿的就是白袜子了。

那么彩虹袜的来源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姚布雷给彩虹男换上的，只是姚布雷为什么要给彩虹男穿彩虹袜呢？又是一种掩盖或者误导吗？就凭彩虹袜？

皂化蹲在病床边，闻彩虹男的脚。

秦借晚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喜欢通过闻脚来判断颜色？”

皂化：“呸！是店家叫我闻的！他说他那里没有这样的彩虹袜，还说正常染色不会染成这种乱七八糟的样子，叫我闻一下，确认一下是不是人工染色上去的。”

秦借晚问：“所以你能闻出来？”

皂化深吸一口气，仰天长笑：“我是谁？我会闻不出来？”

皂化身为一个丹道仙尊，自然有丹道上的自信。丹道仙尊自然是炼丹炼出来的，过手的天材地宝，以大海量墨，须弥聚笔，都不能书尽，更何况这小小一双袜子？

皂化凑在彩虹男脚边，深嗅一口气后，闭目慢慢品味。

林渐怕田雅思看到，以为皂化是个变态，赶忙转移话题，问田雅思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秦借晚则问皂化闻出来什么。

皂化微睁双目，面有疑色。

秦借晚：“怎么了？闻不出来？”

皂化摇头：“闻出来了。只是——为什么会有大海的味道？”

秦借晚：“大海？你的意思是有个彩虹海，踩进去，染成了彩虹袜？”

皂化犹豫不决，又凑上去细闻，好像在闻情人一个月没洗的头皮。

田雅思说：“他去卫生间里通马桶，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声尖叫，我跑进去，地面上全是污水——啊——我知道了！”

田雅思突然坐起来大叫，吓了皂化一跳，差点咬了彩虹男的脚一口，秦借晚用审慎的目光注视皂化，怀疑他闻脚的目的就是想尝一口。

倒是站在窗边的玉虚和紫阳还是巍然不动，玉虚还在看云，紫阳还在被女人看，至少紫阳是这么觉得的。

“知道什么？”林渐问。

“知道我家马桶为什么会堵了。”田雅思说。

“为什么？”

“我把很多彩虹鱼扔里面。”

“你为什么要把彩虹鱼扔里面？”

“对啊。我为什么要——”田雅思又想不起来了，抱头思考，从头想起：“反正我只记得进去的时候，马桶里的彩虹鱼漂出来，彩虹色的污水流了一地，他踩在污水里，本来白色的袜子，都被染成了彩虹色……”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扭头看向闻彩虹男脚的皂化，包括看云的玉虚和被女人看的紫阳。

皂化还在用心嗅着彩虹男的脚，一边听着田雅思的话点头，点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看看彩虹男的彩虹袜，再看看田雅思，最后看了一圈的仙尊和林渐。

然后慢慢站起来，转身，走到卫生间，关上门。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