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骨子里的繁华(1/2)
- 繁华的本质并非物质的铺张和奢侈,那样只是空洞的代言词。繁华只是一种不可复制不可雕饰的气息。
雨夜灯火阑珊处那一抹惊艳的剪影。初春时节满园的碧绿之中露出一点耀眼的红。茫茫人海中蓦然回首时的一个期待许久的眼神。
繁华之中往往透着点点冷峻。这点冷与彻骨的冰冷不同,它的内里又是火热的,甚至还有一些不可一世的傲然,就像某些花期短暂的花朵,只为了一瞬间的绽放。
所以历史说,繁华是短命鬼。显赫一时的盛唐,纵情声色的宋朝,六朝古都金陵城的安适与颓败,旧上海十里洋场的空前绝后。所有这些最终统统被历史的尘埃湮没。
自古繁华就与女人相形相伴。花魁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现实粉碎了一个女人对爱情对幸福的繁华之梦,结局是绝望,也是枉然。孟姜女用泪水崩塌了秦朝万里长城的繁华,传说同样也感人。张爱玲用文字封锁了自己所有青春年少时梦魇,繁华落尽,人去楼空。
三千里的江山不及后宫的嫔妃佳人的嫣然一笑,满朝文武的愤怒比及美人帘幕背后的倾城一瞥,名门世家的妻室敌不过烟花之地的青楼女子。岁月养就了女人的天生丽质和柔弱无骨,对于生命的繁华,她们仿佛不懂得感恩图报,结果只得背负上红颜祸水的罪名。在男权世界里,女人只是附属品,棋子一样脆弱敏感的个体,她们眼中的繁华从前是青春美貌,以后只是过眼云烟。繁华到底是一场醒与醉之间动荡不安的绮梦。那堆满胭脂的脸颊上滑过长长的泪痕。这是极凄楚的一笔。
繁华不仅仅是历史和女人的挽歌,它更应该是晓梦深处的笙歌,是城楼上的号角,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是去年元夕的花灯夜。自有主角和故事情节来诠释它的含义。
烟花是黑夜的繁华,绚丽而盲目。油彩是戏子的繁华,多少次在别人的剧本里流着自己的泪滴。红墙青瓦的老屋是高楼林立城市深处的繁华,记忆不老,故事重新拾起,芳香四溢。紫是色彩的繁华,秋是四季的繁华,遗迹是时光的繁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