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写给自己的故事(1/2)
电话铃响了,姨在电话里急急里地喊:“吴海华。你过来!”我的心猛地一紧,我明白她说的你过来是什么意思。
还没有决定去还是不去,我的双腿已不由自主地往县医院方向使劲。此时是课间,得和班主任刘老师请假。
站在老师面前,我把左手放到右手上,使劲地揉捏着。
“老师,我请假去医院,我的一个同学病了,让我去看她。”
班主任慢慢地翻着《电子技术基础》。真的是同学病了吗?我心痛地点点头。
挤在如潮的人流中,我又俄又冷,一种饥寒交迫的感觉,几欲使我落泪。
家里穷,今年的庄稼又遭霜灾,可怜的爹娘己无力支付我昂贵的学费。但书是不能不念的,于是,我手里紧紧地攥着娘东挪西借的一摞温实的钞票,便开始了我边求学边打工的紧张生活。
兜里的钱愈来愈不多了,我无限地焦虑不安。爹娘满脸的疲惫和窘迫使我几欲张口要说的话被深深地咽回肚里,他们已赢弱的肩上怎能再承受本己超重的负荷?
两手空空的回校了,我走一路哭一路,我没有刻意制止自己,让泪水流个够吧,这样心里好受些。
太阳还很高,我无目的地徘徊在大街上,提着笔,在寻找一份北冰洋凄凉的感觉,寻找一份诗一般苦兮兮的感觉。在一栋印着红十字的浅白色楼前,我停住了,不管情愿与否,现在我只有必须走进去。干什么,卖血!
在二楼验血室,我静静地挽起左臂,伸给那个胖胖的护士姨,眼睁睁地看着她把一根银白色的长针深深地刺进我的臂膊,一种如悲如泣圣洁漂渺的感觉在心低蔓延,升腾……
胖胖的护士姨取完血样回去了,叫我等着结果。
我头靠椅背,无力地闭上眼睛,想象不久的一刻,那根游蛇般的长针再一次攀附于左臂,贪婪地,*着我的血液,一滴,两滴……
门开了,胖胖的护士姨拿着化验单进来了。
“一切正常,姑娘。”我点点头。
“因为你的血型是AB型,不能贮存,得现用现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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