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2）

“行啊，你想去哪儿吃？”

“一个好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暖暖随淩笑到了一个离故宫不远的地方。外面看上去格外低调，似乎任何人都可以推门而入。*大厅，室内的温度让人既觉不出凉意，也觉不出暑意。干净整齐的清洁工用手轻轻地摇动大厅里一棵盆栽的树，一连摇了三次，落叶纷飞——时节已是初秋，怕落叶不时掉在地上，影响会所地面的清洁。

暖暖不知道，其实这是一家在北京乃至整个中国都极具知名度的顶级私人会所，只为一个隐秘的圈子，一小撮人服务的地方。会所，所代表的是市民社会的人际网络。社会组织化，不同的人群具有不同的资源。早在封建社会，中国即有各种文人雅局、歌乐妓馆，但彼时是官学一体，而现在经过改革开放的社会转型，则变成了官产学的结合。

进去以后，暖暖感觉这里的服务比起天上人间，有过之而无不及，心坏警觉道：“喂，淩笑，我要提前声明，太贵的地方我可请不起。”

男子呵呵一笑：“谁说你请啊，我就是想让你陪我吃一顿饭。”

“不，你都给我付了化验费，我应该请你吃顿饭的。”

“那以后有机会你再请，今天这顿算是压惊宴，我请。”

再推辞下去，就有些显得小家子气了，暖暖便不客气地同意了。

温暖和淩笑聊着走过去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二楼，有几个人在品酒聊天。

“目前，国内的精英群体热衷于三件事：发展企业、与政府打交道、教育孩子……”

“喂，子上哥，你看那不是凌笑么？”

子上顺着来来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回到道：“嗯，是他。”

“他不正在海啸刚过的马尔代夫潜水么？怎么跑北京来了。”

子上回过头：“别人的事儿你少管。”

“这不就是好奇么，他家那钱，赶得上一个小国库了。这小子，特个性，不服管，哈弗毕业，干啥成啥，我一直佩服他，早想认识认识了。”

赵止骁：“来来，你总打岔，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说什么？发展企业？你不是正在发展么？与政府打交道？你不就身在其中么？教育孩子？你倒是赶紧生一个啊。”

“你小子，跟我抬杠是不是？”

“没有，绝对没有！”来来一口喝光口中的红酒，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正好看清楚了淩笑身边的女子，忙用力拍了拍身边的人，语调高亢道“子上哥，子上哥，你看那不是温暖么！”

陈子上再次看去，果然是温暖。

来来也不去洗手间了，干脆又回到座位，神情紧张：“哥，暖暖怎么跟淩笑在一起呢？不会是被他包养了吧？”

陈子上眼神一挑，目光转到赵止骁身上。来来也盯着止骁，暗含指责之意。

止骁忙撇清关系：“我可不知道，淩笑这人，很少来天上人间，他们俩怎么搭上的，跟我绝对没关系。”

来来奇怪地问止骁：“暖暖晚上不是应该去你那里上班么？”

“那丫头，不是认识你们两位爷么？我哪里还敢随便使唤？早让人告诉她以后可以*工作了。”

来来嘿嘿一笑：“行啊，哥们，你够意思。我那‘宾得LX黄金纪念版’送你了。”

“看你那德行，上次不是说不给么？”

“那是我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还不行么。”

一旁的陈子上，*着手里的波尔多酒杯，不发一言。

来来看着陈子上：“哥，暖暖不会真的跟了淩笑了吧？那小子腰缠万贯的，一看就是个财大气粗的黄金土财主，除了钱多，他有什么好的？不对，暖暖不是那种人啊，你说是不是啊，子上哥？”

“我怎么知道？你手机不是给她了么？自己问去。”

“对啊，我这就打电话问问，止骁你电话给我用一下。”

赵止骁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来来，鄙视道：“刚才你还对人家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才一转身的功夫，你那偶像就成了一无是处的土财主了？”

来来反驳：“要你管？这叫此一时，彼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