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北京的“人间天上”极尽奢华，是京城里的至尊娱乐场所。所有女性服务员，身高必须在165-175，年龄28周岁以下18周岁以上，且熟练掌握普通话和英语，文化程度为本科以上（公司每年都会到各大高校招员工）。上岗前必须接受正规培训30天，能够掌握的服务知识包括：简单英语、日语、韩语、等，以及各种菜单的价格酒水名称。工作时间是晚上8：30到2：00，实行打卡制度，员工上下班一般从专用通道进出。

2001年初夏，中国入世前夕，某夜凌晨二点，一个女孩子换下工作服准备下班，她在这里做服务员。

突然，门口闯进来一个年轻女子，面色激动道：“暖暖，暖暖，你先别回去，快点换完衣服跟我走。我告诉你啊，总统套房来个冤大头，暴帅。可惜带了女人来点小姐，还要高学历，不知搞什么花样。你倒是手脚快点啊，咱一起去赚点小费去。”说话这人正是十大花魁之一的慕铭。

“你知道，我是不接客的。”来人的话暖暖根本没往心里去，拿起包包准备走人。

“你放心，那款爷带着自己的女人来，能对你怎么着？不想出台也没人能逼你。咱这儿保安也不是吃素的，没人敢闹事。再说了，还有我罩你呢，到时候你就随神侃几句，就挣几千块小费，不去你傻帽啊？”

女孩有丝心动：“那——我想想。”去还是不去？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

慕铭干脆拽着她就走，替她做了选择：“哎呀，你还考虑什么？哪有时间了？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儿了。”二人直奔总统包厢。

等她们进包厢的时候，沙发上已经坐满了别的姐妹。

暖暖发现慕铭口中的那个冤大头，是一位年轻男子，他正脱下自己的西装，随意丢在一旁的沙发上，只穿着阿玛尼白衬衫和黑色西裤，举止言谈透着洒脱不羁。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过他身旁那个灵动的女孩。

暖暖一眼就认出那个女孩子，她跟自己在同一所大学，是P大的风云人物。暖暖挺好奇：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

男子抬头环视了一圈众人：“都是研究生么？”

领班的兰姐笑脸相迎：“何少，您放心，就算不是研究生，也绝对是名牌大学的，都是按着您的要求叫的姑娘。”

“那就好。”男子拿起身旁那个女孩的包包，从里面翻出来一叠纸仍在桌子上“你们把这些题都平均分了，明早七点之前搞定送到这里来。我呢急着要，千万别迟到。至于费用么，就按着你们出台价格的两倍算，怎么样？”

众人都特别差异，兰姐：“何少，您这是在开玩笑么？”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她们如果不能做，就马上给我换一批。”

兰姐回头问：“你们看看，能做的就留下，不能做的就先出去吧。”

那叠作业被传递了一圈后，只有五个人留下来，暖暖也在这五人之列。

作业被这五个人平分后，男子邪气一笑，又开口：“我提醒各位美女，咱们要讲究诚信，注意做题的质量。这是一半费用，先拿去，明天交了作业再给另一半。”

五个人纷纷应允，依次接过人民币。

然后男子眉眼一挑，身体往后一仰，就斜靠在了沙发上：“好了，那你们就随便找个地儿做题去吧。”

出去的时候，大家都听到那位何少洋洋得意地对身边的女孩说：“怎么样？偷偷，我就说我能搞定你的作业，这回你总相信了吧！走，带你玩去。”

暖暖走在最后，她回头看了一眼，男子欲扑上前去拉女孩，女孩却一脚踹开，雪白的衬衫上赫然留下醒目的黑色鞋印。房门关紧瞬间，门缝里定格了男子那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衬衫的神情和举动，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