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1)
叶紫香也没想到一粒催性壮阳的药咋会弄出满城嘀咕声,她有些后悔那天晚上不该给姚天河穿自己的睡衣,但是不穿睡衣他还能穿什么,总不能让那东西从裤门里伸出来,直挺挺地跑医院吧?与姚天河一样,叶紫香也在心里回想整个过程的目击者,除去德高望重的老中医孙思妙,是没碰到一个熟人的。当时已是夜里十点多钟,整个城市都在亮光工程的照耀之中是不假,熟人能看到她们,她们也应该能看到对方啊。叶紫香想不出谁是第一个传言者,她只能迁怒于姚天河,如果姚天河能顺应新生活的潮流,甚至于多多少少去掉那些怪毛病,她还用得着满市里买起性药吗?姚天河在这件事上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有必要追查传言者吗,姚天河就是罪魁祸首,姚天河就是一滩臭屎,没有灯光苍蝇也能找到,但是他却在明亮的夜晚不能脖起!
叶紫香忍着焦躁,忍着美中不足的愤慨。忍耐是有限度的,叶紫香正当如狼似虎的好年华,单靠抽烟泡舞场是难以熄火的,她就天天晚上拨弄姚天河,哪怕他半夜回到家。他越是躲闪她越是拨弄,还拿了长长的尖指甲掐姚天河的下处,明明知道越掐越不会有好效果,她还是发了狠地掐,掐的姚天河鬼叫,鬼叫着下了床满屋子跑。看着姚天河夹尾巴狗似地从这个房间跑到那个房间,她的火气也许会消一些,也许会更加激愤。叶紫香还频繁地换舞伴,大多时候换舞伴并不是她的本意,比如她看中了一个风度翩翩高健雄壮的男舞伴,跳完一曲想着再接一曲,可是男舞伴却又谢绝了她,仿佛人家伴她一曲已经是强忍的了。而那些缩头缩脑的男人她又瞧不到眼里,慢慢的她成了舞场里一只高昂的山鸡,瞧着一对对窃窃耳语的男女恨得*疼。叶紫香每天都是带着一腔子无名火回到家的,姚天河依旧窝着腰勾着腿,还在眼皮上贴了两片牛皮纸,两眼紧紧地闭着像死猫烂狗,只把个不中用的臭屁股撅到床里边。姚天河睡觉总爱侧着身面朝床外,很少躺着睡,更不会主动与她对面搂抱,他把两只手死死地护在下处,好像他那里是根玻璃棒一碰就断。叶紫香就拿了鞋根在姚天河的膝盖上啪啪猛击,姚天河的腿伸开了,不及姚天河再把腿收回来,撅着的腚股上又让叶紫香拧了一把,终于把姚天河摆周正了。
姚天河说:“我困了,你怎么不能让我多睡会觉?”
叶紫香说:“你还是男人不,你是男人就不能光想着一个人睡觉!”
姚天河说:“你明明知道我不行……”
叶紫香说:“你为什么不行?东西在自己身上长着,说个不行就不行了?”
姚天河要坐起来,叶紫香又把他按住了,拉下裤衩看他的下处。男器半软不硬的垂下来,灯光里看得见斑斑点点的疙瘩,既不见长大,也不见消退,颜色倒是有些暗了,黑黑紫紫的,摸着还有些挡手的感觉。叶紫香就把枕头摔了,说:“我要拿剪刀呀!姚天河,我恨死你了!”拿了剪刀挥舞着,喀嚓喀嚓地把枕头套铰了。
叶紫香的情绪从家里带到了单位,一整天耷拉着脸子,看谁都不顺眼。走廊里过个人她也嫌人家鞋跟响,咣当咣当地关门关窗子,自己点了烟吸,烟把办公室灌满了,呛的胡秀丽吭吭地咳嗽,咳嗽震裂了脸上的粉底霜,斑斑点点地落下来,一张下了工夫的脸就变得青青黄黄,气得胡秀丽紧着开窗子开门。说:“紫香你到底怎么了,更年期还不到,丈夫规矩安分,孩子有人管着,你哪来的气呀?”叶紫香吐着烟雾朝胡秀丽翻白眼,看见胡秀丽脸上黄的白的点点片片像长了牛皮癣,愤愤地在心里嘀咕,当奶奶当姥姥的老白菜帮了,还要涂着抹着装嫩,你不是邪火拱的呀?拿脚踩灭了烟头,说:“我有气?我有啥气?我跟我自己逗着玩哩。”胡秀丽镇不住叶紫香,赌着气让办公室下通知,提前举办和谐社会家庭法律知识培训班,主任副主任确定下各自的授课专题,每人定死两天的内容,缺一节课也不行。叶紫香没有反对的理由,她再心烦再有情绪,也不能罢工抗议。她只能暗中诅咒主任胡秀丽是阴风邪火催的,叶子都枯萎了还要冒花骨朵,皮校长晚上戳弄她一下,她就会呲三天牙。
但是,胡秀丽热情奔放,下了通知就去跟书记汇报,用了青春少女的声韵,说家庭和谐对于社会和谐是至关重要的,只有家庭和谐了,社会才能和谐,而家庭和谐的的根本因素,在于夫妻之间的坦荡真诚,有多大力出多大力,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不掖着藏着,不躲躲闪闪,不装憨卖傻,不喜新厌旧,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说自己跟老皮就是本着这个原则共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两口子和谐又美满,彼此一个眼色一声叹息,对方都是心知肚明的。最后还拿出扭捏,从书记的侧面挪到书记的对面。市委书记就答应了,答应开幕式上讲话,还要带着全体常委参加,规格应该是很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