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的争斗（一）（2/2）
袁旭说：“我今天是要谈洁琳的病，你可能还不知道，洁琳已经查出来有肝癌，我怕她接受不了，所以一没告诉她。”
肝癌！
暮绍南不相信，他问：“什么时候的事？”
“洁琳头部受伤，医院给她做了全面检查时发现的，我问过医生，现在算是中期，如果早些做手术切除病变的肝脏，或许还有治愈的机会，既然你这么关心她，我想这件事你也有必要知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对暮绍南来说，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他无助的问：“她怎么会得这种病？”
“医生说她长期在服用抗抑郁的药物，可能是药物里的某种成份破坏了她的肝脏。”
袁旭的回答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生生的刺在他的心上，是他把她逼出精神障碍来的，这些年，她一个女孩子在外，没什么经济来源，也就没有及时的去治疗，只靠药物来平复情绪，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为什么报应不在他的身上，却要毁掉他最心爱的东西。
他问：“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怎样才能弥补她。”
“看到你心急如焚的赶到杭州来，我就猜到洁琳的抑郁症肯定跟你脱不了关系，现在看来真的因你而起，不过现在没必要去追究以前的错，唯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快点联系好医院，手术做得越早成功率就越高，只是这件事要怎么告诉她，她会比较容易接受，我不太有把握。”
暮绍南说：“我来说。”
“算了，还是让我来说，你没察觉到她对你有抵触情绪吗，我猜当年你跟她之间肯定没发生什么好事，以至于几年过去了，她仍对你带着防备。”袁旭问：“你以前是不是对人家*了。”
“少跟我装情圣，钟琪回来了，今天我把你的现状告诉他了，她可能很快会找你，自己先想想应付的对策！”
一提起钟琪，袁旭就头痛：“你是故意在玩我吧！”
话间刚落，就听到钟琪的声音：“南瓜，你快出来！”
真是说曹*，曹*到。
暮绍南和袁旭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钟琪在洁琳的床边，她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摔伤了，都怪南瓜，不早些告诉我，我来陪陪你，你也不会整天躺着这么闷了。”
钟琪转头看到袁旭，立即起身跑到他面前，说：“你终于肯露面了。”
“我露不露面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在美国那边混得挺好，干嘛跑回来。”
洁琳问：“你们都认识。”
钟琪一手挽着暮绍南，另一手挽着袁旭，说：“我们以前是邻居，他俩对着我一起发动爱情攻势，又一起撤退，弄得我好伤心，只好躲到美国去了。洁琳，你以后找男朋友千万别找他俩这样的。”
袁旭说：“千万别听她胡说，她这种性格，属于飞少走石鬼见愁。”
洁琳很惊讶，袁旭很少损人的，对一个女孩子这样说，面子上也挂不住呀，不过看到钟琪并不在意的表情，洁琳还真佩服她的开朗和没心眼。
洁琳病还没好，又不能出去吹风，钟琪就提议干脆在家打麻将，四个人刚好一桌。
佣人将桌子搭好，洁琳正要起身过去，突然胃里一阵翻涌，她只好伏在床沿上干呕起来。
暮绍南立即上前扶起她，“哪里不舒服？”
洁琳捂住胸口，说：“最近老是恶心干呕，可能是吃药吃太多了，有点反胃。”
钟琪疑惑：“老是干呕，会不会是怀孕了？”
话一说完，暮绍南和袁旭就开始互视对方，但很快又回想起肝癌的临床表现，看来洁琳的病是真的不能再拖了。
袁旭说：“洁琳，你还是多注意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钟琪也附和：“我们就先走了，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BBQ。”
钟琪拉着袁旭走了，暮绍南给洁琳盖好被子就回书房去了。
*
洁琳睡得迷迷糊糊，却感到有水珠滴落在脸颊上，她下意识的伸手一抹，手心真的湿了，吃力的睁开眼睛，正上方出现的是暮绍南。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他眼眶湿润，面容哀伤，她疑惑自己会不会看错了，他怎么可能哭。她伸手去触摸他的脸，脸颊上也有粘手的湿润。她问：“你怎么了？”
他问：“洁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过去的错，你告诉我，要怎么弥补你才不会伤悲。”
她问：“为什么要这么问，这不像你会问的话。”
暮绍南侧身躺在洁琳的旁边，并伸出手将她搂住，让她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上，他说：“你四年前走的时候对我说的话，一直都索绕在我的耳边不曾忘记，曾经的我是自负的，是骄傲的，以为只要给你钱，让你吃穿无忧，你就会幸福，就可以让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你走了之后我想了很多，也问过江唯，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后来我才明白，爱是要包容，是要诚心相待，要给对方自由的空间，体会彼此的感受。我真的后悔了，后悔莫及，我一直在找你，我发过誓言，只要找到你，我会用我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对你的伤害。
洁琳，我爱你。因为你是我最痛苦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人，我一直都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情景，你穿了一件粉色的毛衣，大大的眼睛，像个漂亮的娃娃，我当时说你土，不过是掩饰心里的自卑，你是完美的，我是残缺的，我任随自己自暴自弃，可自从有了你，你就成了我活下去的阳光，我开始配合医生的治疗，强迫自己戒掉了吗啡，我想成为一个强大的男人，保护你，爱护你。可能是太过自我，我竟忽视了你的感受，让你的心离我越来越远。
我对你施暴，让你不能生育，你不知道这件事我有多后悔，我当时是气糊涂了，失去了理智，才犯下这样不可挽回的错，我请求你原谅我，只要有一点点希望我都会找最好的医生来为你医治……”
听着暮绍南的忏悔，洁琳也泣不成声，她捂住他的嘴，“别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再提，只能徒增伤悲。”
“这些话我早该说的，如果早些说出来，或许我们就会是别外一番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