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心情（三）（2/2）

昨天她被他看光了，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天啦，怎么会这样？

袁旭起身揽住她的双肩，让她无法逃避他的眼睛，他说：“请不要闪躲，用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我是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我……”洁琳完全被他秋天的波菜给振住了，但理智还没有让她完全沦陷。“谢谢你对我的厚爱，但我只会是你的负担。”

“为什么是负担，你知道什么？”

“我有抑郁症，这几年我尽力在吃药控制，但还是怕有一天会复发，我发病的时候最怕伤到亲近的人。我子/宫受过创伤，医生说我生育的机会很低，将来可能没有孩子。更严重的是心因性精神障碍，让我根本就过不了正常的*，你愿意跟妻子拥有一个无性的婚姻吗，所以，我只能带给你痛苦，这是我不能答应你的原因。”

今天带给他的震惊实再太多太多了，一个25岁的女孩，一身的伤病，过去的岁月到底带给了她什么样的摧/残，这应该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最真实的写照，她还不知道，命运又向她伸出了致命的魔掌，他该怎么做，才不会让她在命运的泥沼中下沉，才能挽回她的生命和信心。

袁旭握住洁琳的手：“如果我说这些我都不在意，你会接受我吗？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这些都不是绝症，我们可以治，国内不行就去国外，我认识几个很不错的心理医生，让他们给你做辅导，你会好起来的，到于孩子，如果没有我们可以过两个人的浪漫生活，谁都分不走我们之间的爱，这不是很好吗？”

“你是在安慰我吗？”

“这怎么能是安慰，你以为我会拿我的婚姻开完笑，我是律师，婚姻在我心里是神圣的，是不可亵渎的。”

洁琳的头又微微犯痛，袁旭扶着她重新躺好，他说：“对不起，职业毛病，有时候说话有点咄咄逼人，没有顾着你的感受，你先休息一会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想吃皮蛋瘦肉粥，多加皮蛋。”

“好，我去买，包你满意。”

袁旭为她拉好被子，侍她闭上了眼睛，他才轻轻的推门出去。

*

暮绍南赶来的时候，洁琳已经睡着了，他静静的站在床边，不敢惊醒她，只是看着她的睡颜发呆。

他喜欢看她睡着的样子，胜过醒时的决裂无情。

昨晚接通电话之后，她微弱的求救声一直就回荡在他的耳边，伴着他一路风尘仆仆的来到她的病房。

听到她平静的呼吸声，他紧绷的心终于有了一丝轻松。

他正打算去找主治医生询问病情，袁旭就推开门进来了。

暮绍南很惊讶：“原来她的老板是你，我就觉得这名字很熟，没想到竟然是你。”

袁旭说：“我可不感到意外，因为叫暮绍南的人并不多。”

暮绍南接着说：“谢谢你的帮助，你是大忙人，把她交给我吧。”

袁旭将装了粥的保温筒放在桌子上，向暮绍南比着手势：我们出去聊。

在医院的走廊里，袁旭说：“恐怕我不能把她交给你，她已经答应跟我在一起了，我估计现在我应该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你说什么，你们在一起。”暮绍南有点不敢相信，旋即便问：“为什么没听她说过。”

“可她对我说过你，你老是缠着她不放，所以我要劝你，命里该有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暮绍南不以为然，他说：“你从小就很会咬文嚼字，说通俗点，那你是准备和我抢了。”

“我想感情应该不是抢来的，是真心得到的。”袁旭笑着说，“看来你在感情上智商还是零，这么多年怎么没长进。”

暮绍南并不示弱，他说：“你可能还不知道，她十六岁开始就和我在一起了，她注定会是我的人。”

两人正争得不分上下，洁琳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暮绍南和袁旭在争论什么，她问：“你们认识？”

袁旭说：“我跟他是高中同学。”

暮绍南笑笑：“这世界还真小！”

暮绍南上前扶住洁琳：“你要去哪里？”

“睡得头痛，想出来走走。”

袁旭立即劝止：“医生说你现在情况还不是很稳定，最好不要出去，万一晕倒了怎么办？我给你把粥买上了，你现在还是趁热吃了。”

“好的。”

不等洁琳转身，暮绍南就将她打横抱起来，送回了房间。被袁旭看到这一幕，洁琳觉得挺尴尬的，不知道他会不会误会。

袁旭并没有进来，暮绍南瞧准时机问她：“你跟袁旭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知道的，难道刚才他俩是在说这个。

洁琳说：“他是我的老板。”

“只是老板这样简单吗，他说他喜欢你，要跟你在一起。”

“他和不和我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暮绍南的语气像在审犯人，又好像是她红杏出墙，被他抓/奸/在床。

难道语气太重伤到她了?

暮绍南的立即缓和下来：“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是不可能的，过去的事我已经不恨你了，希望你能拿得起，放得下，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

“他到底哪里好，你要选他？而且即使你们在一起，他家里人也不一定会同意的，他是市长的二公子，家世显赫，他们家的媳妇都是非富即贵，你根本就不适合那样的家庭。”

“他很完美，我知道配不上他，即使这样，我也不会选择你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嫁人，也不会嫁人，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