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段（2/2）

突然间一股肃杀之气笼罩了整个大殿。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方才从供桌上消失的古朴长剑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众人头顶。长剑竖直漂浮在大殿中央的虚空中，肃杀之气，便是从长剑之上散发而出。

长剑嗡鸣，开始轻轻的颤动。颤动中，一道道白色的剑芒从剑身激射而出，射向殿中众人。众人初时不及防备，瞬间便有数十人被剑芒击中，非死也是重伤。

长剑颤动的越来越快，从剑身激射而出的剑芒也是越来越多。众人忙运起法力抵御。这些白色剑芒锋利异常，有些年轻弟子不能抵御，立时便被剑芒穿透。各派长辈边挡边护住弟子，抵挡的十分辛苦。

众人之中最轻松的就数方雪柔师徒了。几人在众人最前方，此刻离大殿中央的长剑距离最远。几人身后便是那三名紫衣男子。这三名紫衣男子功法甚是奇特，三人联手，撑起一片紫色雾墙，将剑芒阻挡在外。方雪柔师徒沾他们的光，在紫色雾墙后，不用抵挡一道剑芒。

白色的剑芒似乎没有止尽，已经有不少人伤在剑芒下。随着时间的延长，众人法力渐渐不支，稍有不慎，那锋利的剑芒便会透体而过，轻者重伤，重者丧命。

古朴的青石地面上已经血迹斑斑，一个接一个的人倒在地上。长生殿里，他们已经永远的失去了生存的权利。众人依旧在苦苦抵挡，只是他们都已经很疲惫。再望长生诀，众人都已经没有了那份火热，活未必能够继续，又何况长生呢？难道长生真的是不可追求？众人心中突然泛起一股无力感。

就在众人将要不能抵挡之时，长剑停止了颤动，从众人头顶消失，回到了供桌之上。

大殿里倒着百多名修者的尸体。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有两百多名修者死在长生殿里。难道这便是仙人的力量？有志者以为标榜，无为者徒然自伤。

一剑之威，已至于此。望着地上的鲜血和尸体，疲惫的众人不禁思绪起伏。或许一切的伤和鲜血，并不是那柄剑。

自长生诀上荡起一股波纹，弥漫了整个大殿。当波纹散去，地上的鲜血和尸体已经消失不见，长生殿中又恢复了庄严与洁净。似是一场梦，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只是从伤口传来的阵阵剧痛，却告诉众人这并非只是一场梦。

一个虚无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那声音飘渺如烟，无踪无迹，却又那么清晰，仿佛响在众人心底。

“你来了”。

飘渺的声音只有这三个字，“你来了”。

谁来了？是谁在说话？望着空荡荡的大殿，众人疑惑不已。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可以回答，没有人知道那个“你”说的是谁。

“为什么不回答？”虚无的声音再次响起：“难道你不能确定我说的是不是你吗？”

到底是谁？难道在这长生殿里，真的有仙人存在吗？他所说的“你”又是谁，长寿宫存在的意义，难道只是为了等待那个“你”吗？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之时，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你是在说我吗？”

萧铮！说话的人正是萧铮。众人不由都向萧铮看去，难道虚无的声音所说的那个“你”，真的就是萧铮不成？

虚无的声音证实了众人的想法，那个所谓的你，指的正是萧铮！

“不错，就是你。我等待了无数的岁月，只是为了你的到来。这长寿宫之中的一切，也只是为了你才存在。”

众人吃惊的望着萧铮，凝儿、翠儿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长寿宫只是为了等待萧铮而存在的吗？那不老的仙诀，可是在等待萧铮的传承？

“你知道我是谁？”萧铮平静的道。他的声音中并没有任何的喜悦，也没有人能够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我并不知道你是谁。”虚无的声音道：“我早已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你所听到的我，只是我留在这里的一丝意念。我建造长寿宫，并将意念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等待一个有缘人，可以继承我的功法。而你，就是我要等的有缘人。”

一时间众人看向萧铮的目光都是充满了羡慕和嫉妒。这比天还要大的好事怎么就落不到自己头上呢？

萧铮的声音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平静道：“这是长生之诀？”

“不错，在你面前的，便是长生之诀。”虚无的声音回答道。

众人震惊，这果然是不老仙诀！

“那你呢，你可曾长生不死？”萧铮突然道。

“这······”虚无的声音有些迟疑道：“我并没有长生不死。但我可以告诉你，这的确是长生之诀，我的消亡，只是有其它的原因。”

虚无的声音接着道：“踏上面前的阶梯，这一切都将属于你。”

萧铮没有说话，似是在沉思。终于，他迈步向前走去，踏上了那金玉铺就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