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1/2)
我们在午后漫步在这个小镇的主街道,也就是那条107的一部分。一来看看有没有一个像样的超市好补充给养,二来这顿餐吃得太多,走走消化消化。无奈的是,将要走出小镇都没有一个称意的超市,因为只有一家超市,不管你中不中意,也只有一个选择,它是最好的,也是最坏的。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是东西太多无从选择显得痛苦,而是你想要选择的时候你真的无从选择更加痛苦。
我们只好调转方向返回去找那唯一的一家超市,权当又多走了一段路以助消化。其实,我们没有什么特别的需要补充,只是买一些饼干以防不备,买不少水以备时时都需。任何一家超市都可以满足,但人的心理是很微妙的,必须有的选择才像个样子是要补充东西,不然只能算是有目的地买东西而已,这两者之间微妙的关系是不容忽视的。
我们终于在那些食物稍作消化后启程,又终于在那些食物全部消化后已经开始分解体内的葡萄糖的时候到达驻马店。止于此,今天的旅程算是结束了。
与王曼曼一起两个月后,我的滑板技巧已经可以熟练地跳起来了,并且可以轻松地越过不高于四十公分的障碍物。也就是从这个时候,我开始和银河的爸爸开始学习摄影,从此,玩滑板的时候我便要抱着我人生之中第一台摄像机拍东西。只可惜,只能拍到静态的画面,我需要动态的视频,我需要把我滑板的失败与成功真真实实的记录下来。无奈,银河的爸爸当时还没有摄影机,他也还没有搞摄像这一方面,他没有想过把他的摄影技术运用到摄像技术上去。却在几年之后,真的想到要跑到北京搞摄像,最终却落得偷窥罪名。
而当时的我也只能抱着一台老爷爷胶片相机对着王曼曼不停地“咔嚓咔嚓”,于是,那个时候在我的相机里留下的很少是关于我滑板的状态,全部都是王曼曼的影像,那个时候,我的偷窥的技巧成熟的时间比银河的爸爸早了好几年。那些胶卷上永远都是王曼曼的身影,我偷偷地在银河爸爸的洗印室内把一些照片洗印出来,然后一张张存进我那硕大无比的信封之中。
很奇怪的是,自从我开始跟着学习摄影后,我漫画的天赋被上帝当做废品回收了。我开始渐渐地不再创作漫画,《刺痛我》成为我漫画事业的最高点,可它却像一个山头,爬过去便是一落千丈,直到到达平原,到达地平线,到达盆地。其实,我并没有到达盆地,只是回归到了地平线上。
此时,我又开始奇怪一个问题,我的《刺痛我》版权卖出去都有五六年了,可那个北京的动画导演所说的全国第一部黑色动画长片还没有出来,恐怕像我以前所有的文学创作石沉大海了吧。
我和王曼曼依旧每天傍晚时分在广场上听着刀郎的《情人》滑板。那个时候,刀郎这种动物在我们之间很是大受欢迎,每个人浮夸地哼唱着《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场雪》、《冲动的惩罚》等一些我们根本不懂得歌曲,还有那些个什么龙,老鼠之类的、动物也进军歌曲界,《两只蝴蝶》、《老鼠爱大米》等等,动物开始恋爱了,人类也开始情窦初开,于是乎,在那一年,校园里是两个人两个人一起的,虽然都是同性,可放学之后便开始一男一女依旧是两个人两个人一起的情形。
我也曾一度喜欢吼唱《冲动的惩罚》,其实我只是在用这首歌试探我的肺活量,我当时很是怀疑那个叫做刀郎的家伙在唱完这首歌后竟没有被憋死,每次我唱这首歌唱到一半就憋的脸红脖子粗,我终于知道,这是一首不适合人类唱的歌。
其实,这些动物的歌都是广场上那些玩旱冰的人抬过去的劣质音箱放出来的,玩滑板的人都是自己挎着一只MP3塞着两只耳机自己听着根本就听不懂的外国摇滚和朋克。我玩滑板也只是为了能和王曼曼在一起,我对这些很无所谓,不管是听着动物的歌,还是听着外国的很像动物的歌,我依旧可以玩我的滑板,拍摄那个板上的女子。
后来,王曼曼还是劝我自己买一个MP3,可以下载一些自己喜欢的歌曲。我说,这些对我无所谓,真的。王曼曼说,你真没主见,滑板是一个文化,懂不,要有属于滑板人自己的音乐。我说,那什么歌属于滑板。王曼曼说,摇滚,朋克啊。我说,我对音乐一窍不通,我哪知道摇滚是什么狗屁朋克东西。王曼曼说,不许你侮辱音乐。我说,我该怎么办。王曼曼说,先去买MP3。于是,就这样,我买了一个MP4。王曼曼说,谁让你买MP4的。我说,不一样吗,那老板对我说,4比3好用,4还能看视频,又能听音乐。王曼曼说,你懂个屁,4没有3的音质好,听音乐听得就是一个音质。我说,没事,我无所谓,听什么都是听。
就这样,我的4里面开始装下林肯的嘶号声。
那天,我带着我新买的4跟随王曼曼一起到她家,因为那个时候电脑这个东西对我们来说还不是很普及,我连开机关机都不会,几乎没有碰过电脑,而前卫的王曼曼已经要求父母给她买电脑。她会下载歌曲,会下载电影,会打CS,会以后我学摄影后才懂得PS技术,等等。
我对王曼曼说,你家里有人吗?
王曼曼说,应该有吧,我妈应该在家我爸可能还在加班。
我说,那我岂不是要见你妈妈了吗?
王曼曼说,是啊,怎么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吗,放心吧,我妈很温和的,你不跟她打招呼她也不厌烦的。
我说,不是怕打招呼,我见到她该怎么跟她说,我们两个的关系啊。
王曼曼说,实话实说呗,你还想怎么说啊,就说是同学,你还想说是男女朋友啊。再说,我妈也不会相信啊,我都已经订婚了。
我顿时惊讶万分,王曼曼已经订婚这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我人生中发育后第一个接触的女孩,尤其在青春期那个狂躁的时期,她竟然已经订婚了。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王曼曼说,你怎么了,惊讶吧,嘿嘿,没什么的,我自愿的。
我依旧默不作声。
王曼曼说,我没打算考什么大学,甚至都没打算读高中,之所以在初中多上了一次就是为了多玩几年,再过几年等到二十岁了我就决定结婚了。
我说,看不出来。
王曼曼说,那是,所有玩滑板的朋友都不相信,他们说像我这样的前卫的人,崇尚自由的人,怎么可能就想结婚这么早呢。其实他们都不懂,因为我比你比他们都大了三岁,可以说,我们都是不属于同一个时代的人了,我是八零后,你们是九零后,虽然只差了几年,但我依旧不属于你们这个集体。安稳第一,我只希望平淡地过完这一生,我不向往那种轰轰烈烈的爱情,其实这点与滑板精神已经有所违背,滑板要的是一种自由,可我不需要太自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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