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1/2)
我翻着摄影画册,找出韩美的照片,她在微笑,很美。很可惜,她现在只能永远的定格在这张纸上。她是我继刘梦琪之后又一个有好感的女孩,并且我始终觉得对她的好感跟对刘梦琪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到底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
看了片刻,我把相册装进背包,又翻了几下,找出《1988》。
坐在树荫下,背靠大树,开始翻阅一页页的文字:空气越来越差,我必须上路了。我开着一台1988年出厂的旅行车,在不知是迷雾还是毒气的夜色里拐上了318国道。这台旅行车是米色的,但是所有的女人都说,哇,奶色…
翻着《1988》,听着蝉鸣,吹着小风,我突然感觉这小时候向往很久的生活吗。可我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想了许久,是的,刘梦琪不在身边,她在终点,可我刚刚踏上旅程而已。我掏出手机,登上QQ,因为我喜欢一边读书,一边和人聊天,一心二用,我还喜欢打电话的时候翻着一本女性杂志看里面的美女。
刚登上,手机里便嘀嘀地响了好几声,我翻开信息。说,你灰色头像不会再跳动,暖色的梦变冰凉的枷锁,如果时光倒流,我们又能抓得住什么…
是刘玉冰的信息,我看她在线,说,其实是你的头像先变成灰色的。
那边说,嘿嘿,你在干嘛。
我说,坐在树荫下,读书。
那边说,什么书。我说,《1988》。那边说,《1988》,是什么东东。我迟疑了一会,想着这个女孩恐怕不知道韩寒是谁,我说,是一个赛车手写的一本书。那边说,赛车手还会写书,现在这个社会变成什么样子了。我心里笑了一下,说,不是的,其实他先是作家,后来成为赛车手的。那边说,哦,原来是这样。
此时,朋友从帐篷中钻了出来,在我身边坐下。我说,睡不着吧。朋友说,刚睡着就给热醒了,这天气,妈的。我笑笑,说,你看书吗。朋友瞟了一眼《1988》,什么年代了还看书。我看看《1988》想道,什么年代了呢。
手机里传出声音,说,我刚刚百度了一下,你说的那个《1988》是一个叫做韩寒的人写的吧。
我放下《1988》,说,是的。
那边说,韩寒长得蛮帅的哈,我喜欢。我笑笑,说,呵呵,是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那边说,嗯哪,你长得不好看。我没有言语。许久那边说,你喜欢许嵩吗。我说,那个歌手。那边说,嗯。我说,还好吧,我蛮喜欢他的歌,其实我是喜欢有特色的歌,只要让我一听就知道是谁唱的,这样的歌便是好歌。那边说,比如呢。我想了想,说,比如刘德华啦,周杰伦了,**了,任贤齐了,当然还有许嵩啦,许许多多。那边说,是这样啊,我以前喜欢哥哥,后来他不在了我便再也没喜欢过谁,后来许嵩出现了,我就喜欢他了。我说,哦哦,那你对他是很了解的吧。那边说,当然了。
朋友站起身,说,我去拿电脑玩。说着钻进帐篷,片刻之后拿出一个小电脑,坐到我身边便乐呵呵地打开。我看了看自己手机,说,就你爽。朋友看着我笑着说,那是,谁让你不带电脑呢。我说,你的那么小巧,我的十五寸的好吧,哪有你方便带啊。
等了许久,手机里再也没有声音,我看看,刘玉冰的头像又变为灰色,我突然感觉这个女孩似乎与他人不太一样。我又看看其他好友,没有一个人在线,其实我的好友里只有四个人,刘梦琪,不过现在我已经改口叫她张梦琪,还有韩氏姐妹,还有一个刘玉冰。而我所有的朋友我全部拒之千里之外,我说,有事打电话,QQ是我泡妞专用的。所有朋友对我伸出中指,切。
自从韩美遇难后,我特意为她分了一个组别,组别命名为《最爱》。可我看着这个名字,我突然发现她只是我的曾经最爱,她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永远不会再出现,而我还活着我还得有新的最爱,于是我把组别名称改为《曾经》。张梦琪现在在做着什么,我不知道,也许在招呼着那个不属于她的乘客。韩叶呢,我转头看看,她正坐在我旁边乐呵呵地玩着电脑,我凑近一看,在玩斗地主。
《1988》我已经看到流沙那一段。我觉得韩寒终于成熟了,就像他自己在书中感觉的,别人都是高中生,而他已经是奔三的人。我很希望他口中的高中生不包括我,因为我已经是大学生了。若干年以前,韩寒也只是一个高中生,却比任何一个高中生都要成功。他本是动物,却被流沙缠捆着把他变为一个植物,不仅仅是他,普天之下的动物都被幻化成了植物。某一天,他依然往上一挣扎,他离开了流沙,往脚下一看,操,他看出自己原来不是一个植物,而是一只动物。流沙说,你走吧,别告诉别的植物其实他们是动物。
我合上《1988》,背靠树干,仰望着天空,却被繁密的枝叶遮住了视线,阳光透过缝隙刺过来。我觉得我就是阳光,只要给我一点缝隙我就敢直穿而过,可没有缝隙的地方,我只能被拒绝在那一面,而这一面是阴影,是黑暗,我永远到达接触这面的黑暗,甚至不能为这一面带去光明,因为有一面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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