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十六章 再见了，西北陆军官校（2/2）

当走了第一个以后，宿舍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剩下的人无言的看着对方，希望在对方离去之前，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手机震动。曹仲业看了一下屏幕，站起身来，把脚边的背包甩在身上。剩下两个人站起来，但是面部表情无动于衷。对他们来说，杜审言的事已经发生过一切，现在曹仲业再做这些，无法刺激他们的麻木。

离别，最怕断断续续的离别。曲终人散的时候，刚才还在的喧嚣，最后只剩下空气中的音符还在回忆。

“再见。”曹仲业转身。

又是一个和杜审言一样潇洒的转身，没有回头，只有背影。

不知多了多久，蔡承禧拍拍程务挺，说：“走吧。”

程务挺点点头，两个人提起行李，并肩走出宿舍。

门被悄悄的带上。再也没有了它熟悉的主人们，陷入黑暗中的宿舍，显得那么冷冷清清，空空荡荡

坐上学校专门安排开往火车站的汽车，杜审言丝毫没有回家应有的兴奋。让母亲坐在透气的窗口，目光越过母亲苍白的面庞，杜审言看着熟悉但已变得寥落的校园。汽车发动机在轰鸣，司机一踩离合器，汽车就将带着他离开。

母亲似乎感受到了儿子的低落，但她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慰。她只是默默的抓起儿子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每一个母亲都是这么做的，她们这么做，是试图通过手心给儿子传递自己身上的温暖。

“风烟起，军旗扬－－－－”

汽车开动，有人唱起了校歌。

“－－－－千里霜。万里长征，扬鞭跃马踏金汤－－－－”

唱着唱着，陆续有人痛苦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