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路痴和跑题王（2/2）

“科特！”这次是三个声音同时大声抗议——我、凯尔、还有那个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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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格雷什卡的肉排救了我们，科特的嘴被食物堵住之后我们的耳朵才消停。不得不说扎尔夫的厨艺的确是一流的，只要吃上一口就不想停下来。我把一盘羊排推到凯尔面前，尝了森金村的海鲜之后，绝不可错过奥格瑞玛的烤肉。

“事实上，一会你穿过暗巷街一直走，就可以到达智慧谷，你会在那里见到酋长……”只要不是路痴，谁都找得到那儿。

“我已经转了三个小时了……”科特沮丧地说。在我意识到他真的是个路痴之前，凯尔的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忽然打断了他的话，他捂着嘴弯下腰干呕起来。

“你怎么了！”我慌忙扶住他，拍着他的背脊，看着他把刚才吃进去的羊排吐出来。

“我……我不知道…，忽然想吐……”他轻轻咳嗽着，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我想我已经猜出来他骤然呕吐的原因，但是这个原因却使我非常惭愧。

“有了？”科特不知死活地凑了过来。

“有个p！”我瞪了他一眼，“弟弟今天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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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抚着他的背脊，把清水递过去给他漱口。凯尔吐完了倒也舒服多了，只是有些不安，“我又病了吗？就像在丧钟镇一样？”

【殿下……】

“不是的，你只是很长时间没有碰过油腻的东西，也没吃什么有营养的东西，所以一下子肠胃不习惯，”我其实是说给弗雷听的，长期养尊处优，从不为食物愁的人不太清楚其中的原因也算正常，“慢慢来吧，有的是好吃的等着你。”

我不知道凯尔在来丧钟镇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但是一吃就吐的情形只怕营养不良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但是刚才点菜的时候弗雷并未阻止我，他似乎也不清楚凯尔的饮食状况。从时间上来说，我在大约九、十个月前占用了弗雷的身体，他那个时候就在东瘟疫了，也就是说，凯尔和他分开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有些不太正常，他对凯尔深情至此，断然不会在最艰难的日子里离开他。莫非是生了什么变故……

“喝点汤吧，吃完了我们就出。”我让格雷什卡重新上了一碗蔬菜汤，但没有要求住宿，原本我也不想在人多眼杂的奥格瑞玛多呆，虽然破碎残阳在几周前已经宣告逐日者王朝最后的血脉——凯尔萨斯－逐日者已经死去，而且凯尔现在的样子只是一个瘦弱而清秀的血精灵法师，几乎没有人会认出来……但是我当了几十年的兵，没学会别的，谨慎和猥琐总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