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曰断(1/2)
第七章一曰断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i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披甲奴听令,留下五百骑士,给你们一炷香时间,能杀干净最好,杀不干净的话也迅到预定的营寨归队!
白兵看着自己弟弟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茫然的感觉充填在整个腔子里,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是一种奇异的变化,让人有些木然的改变。成长的过程真的能让人苦恼,不仅仅是自己,同样也针对周围的亲人。
向来温暖的阳光下,生命却变得冰冷异常。跟着白兵的一百个老兵油子,心中已经不敢再有彷徨了,嗅着对面黑色甲衣传来的血腥味道,在犹豫,下一刻便是死!
雪亮的马刀向着白兵阵营横扫而来,刀锋浮动空气,带着刺眼的闪烁。白兵阵中也都是久经战阵的人物,当然不会束手待毙。所有人,下蹲,横刀,准备削那腿,捅马腹。整个阵营向着白兵一点集中,以密集的阵仗对抗骑兵的冲击。
白兵还没从迷惘无助中脱离,只是怔怔的看着白广披上与黑色披甲奴一样的黑色大氅,踩着一名披甲奴的膝盖登上黑马。好像从这一刻起,那个曾经糊涂万分,混蛋万分,纨绔万分的弟弟就消失了。从此无数成陌路、、、、、
白广一直都没看白兵一眼,只是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好像这正午阳光都不能温暖他的心。对着披甲奴的领说道:看来能杀光,他们已经自乱阵脚了。说罢带着驻留在边上的五百披甲奴随风而去,只留下飘杂的灰尘与淡淡的身影。
白广的话敲击在白兵心间,惊醒了他茫然的心绪。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应当先保住自己的命,还有跟随自己这一百骑兵的命!
白兵转眼间从身上升起了另一种气质,不在是那个痛心疾的哥哥而是要统军征战的将军。老兵们看见自家少爷从新定了神,心中都是大定,他们相信只要白兵指挥,自己这些人绝对不会全军覆没。
白兵不愧是白慈炯调教出来的,一行一式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相仿的沉稳与老辣,虽然人数少于对方,单兵势力更是差了一大截,但是由着白兵的安排,整个阵势呈玄武之象,让人无从下嘴。
黑色骑士盘旋在整个战阵的外围,好像是一群秃鹫,时刻都在看准机会撕下一片碎肉。
老兵们都攥紧了手中的钢刀,手心的汗水都令他们紧张万分。夜色披甲奴绝非浪得虚名,第一次的钢刀相撞,一百人被迫当做步兵使用的亲兵们,已经被在战阵外画出血红色的一个圆圈。人如虎,马如龙。践踏,劈砍。每个人都眼睛都像是被酱红色的绸子蒙住,一片炙热的血色。
白兵看着白广远去的身影,心中愤怒与悲伤,一手持枪,翻身上马。整个人立在了战阵的前方,仗着自己武艺不凡,左右冲突,希望能少死几个袍泽。
他知道,对方只有一炷香时间,自己这方目的不是与对方硬拼,而是要保住性命。一枪横扫前方,与一个披甲奴相击,对方被白兵的巨力所阻,瞬间便失去了前进的随度,后方的披甲奴被他干扰,直接使得阵营微乱。白兵心中得一灵光,大吼着:用刀刺马臀,冲乱他们的阵势,总被围着杀,早晚要死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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