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哭泣的羊首图腾（1/2）

“叔叔，这栈道算得上世界第八大奇迹，难道是天神的杰作？”

江南难以置信，完全无法想象当时的情景。

“谁知道呢？”

云成林也解释不清这栈道的由来，毕竟这浩瀚的工程，已出离他理解的范畴。

从栈道回来，江南再次看到那石壁上巨大的羊首图腾。

“羌”从羊和人，意即“西戎牧羊人”。而羌族历来被称为“云朵上的民族”，一直以养羊著称，至今仍保留着供奉“神羊”的习俗。

“叔叔，寨中还有巫师吗？”

立于图腾一侧，江南忽然问了一个盘亘心中许久的问题。

羌区奉行“万物有灵”，以天地日月、山川树石为神，对自然、灵物和祖先充满敬畏和崇拜。

他们信奉火神，故而特别重视锅庄（火塘），不让人有一丝亵慢。

他们视山石为神，广泛将白石神供奉于屋顶正中最高处……

“有啊！寨子的祭祀、占卜、祈福活动都是由他们主持的！”

云成林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羌族有羊崇拜的传统，但却常用羊作祭礼。

而巫师所持法器，亦是羊角、羊皮、羊骨等制成。

他们甚至杀羊引领逝者归西。

表面看起来这些十分矛盾，但却可能是牺牲小我成全众生的一种意念的无私彰显。

“云荷应该不忍骑羊西行吧？”

江南安详地站在图腾前，合什以对，喃喃自语。

云成林双手交叉，神情严肃。

滴答，滴答。

两滴泪掉到地上，测起许多尘埃，也打碎了江南的心绪。

图腾中的巨羊，居然流泪了！

江南瞪大眼睛，双唇微张，愣了。

云成林脸色大变，心头剧震。

这难道又要发生什么令人无法接受的悲剧

记得当初云荷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全家人都是兴奋异常。

云成峰还特意请来弟弟、妹妹两家人，砸酒以示庆贺。

云成林甚至请来寨中的年轻人，一起在寨中的广场跳起了欢快的莎朗……

云荷的爷爷奶奶特意从地里回来，虔诚地跪在祖宗和家神的牌位前，无限感谢。

然而就在那天，羊图腾却无缘无故地流泪了。

大家不解其意，还以为天神见怜，与民同乐，是喜泪。

寨中众说纷纭，就连活了百岁的老巫师，也说不出所以然，判别不出凶吉。

羌人质朴，倒也没什么出格的议论。

那天，在婶子家学习羌绣的云荷有些心不在焉，一针也没绣。

眺望窗外的古老羌寨和山山岭岭，看着脚下奔腾不止的岷江，云荷有些失神。

这几天她总是重复着同样的梦。

一个莫名其妙的空间，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云荷身不由己地跟着他们飞行，每次到了一个如同太空星云的漩涡，梦就醒了。

“荷儿，有心事？”

婶子温情脉脉的柔语，打断了云荷的思绪。

“没事，婶！”

云荷拢了拢额前的秀发，不好意思地看了婶婶一眼。

婶婶是羌绣高手，长得很美，几乎与自己母亲不相上下。

母亲刺绣不如婶婶，但山歌却是一绝。

寨子里都说，云家兄弟好福气，娶进来的都是仙女。

岷江的水，川流不息，孕育了一代又一代帅哥美女。

云荷喝岷江水长大的，当然也不例外，她初露蓓蕾的脸庞圆润妩媚、闭花羞月。

尤其是那一般的歌喉，足以沉鱼落雁，令江河失色。

然而几天后的一纸检查结果，却彻底撕碎了她的梦想。

让大众谈虎色变的病魔居然找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