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瞄准镜（2/2）

保国公失语。

子弹和箭矢不一样。子弹射入人体后的破坏力极大，极难医治。中弹的人很容易失去抵抗力。

“太可怕了！年幼稚子手握装配瞄准镜的火枪，可轻易夺取他人性命。瞄准镜必须严格控制起来！”蔡震看得头皮发麻。

保国公支支吾吾道：“能射准其实没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蔡震冷眼：“申王被一枪毙命。”

“下官以为宗人令有失偏颇。工部严控火器制造，以至于大明的火器远远落后西方。闭门造车不可取。”从锦衣卫中走出来一位俊朗的年轻人。

被顶撞的蔡震面色不虞，一时却找不出反驳的话。火神枪仿西方火枪而造，新式手雷借鉴了西方的火药技术。

年轻人在内阁面前侃侃而谈，毫无俱意，“火绳枪只是像刀剑一样的武器。申王的悲剧在于人，而不是武器的错。我们不能因噎废食。”

“这人是谁？”谢迁低声询问保国公。

谢迁猜测：保国公特意把他们带到锦衣卫的演武场，就是想让他们见一见年轻人。

“太子属意的锦衣卫指挥使人选。”保国公小声道。

谢迁看了眼面生的年轻人，问，“有问题？”锦衣卫直接听命于皇帝，内阁干涉不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任命。保国公既然提出来，必有其原因。

“此人名为钱宁。太监钱能的养子之一，被流放草原。后得萧敬赏识，收入太子府护卫队中，随其出海。满勒加苏丹暴毙一事，就是此人的手笔。”让此人当上锦衣卫指挥使，勋贵也难免会后背发凉。

“他就是钱宁！”谢迁神色一凝，立刻警觉了起来。

派往满勒加的总督梁储信中没少提到此人。此人把满勒加权贵牢牢控制在手中，朝廷派去的官员都像摆件一样。在钱宁的协助下，衡王刚出生没多久的儿子成了满勒加的新苏丹。

刘健眼神闪了闪，口吻温和地问钱宁，“你如何保证申王被枪杀的事不会再次发生？”

“加大枪械的监管。锦衣卫将责无旁贷。”钱宁落落大方地行礼，“锦衣卫代理指挥使钱宁，见过刘首辅、谢阁老、宗人令、保国公。”

刘健咀嚼着“代理”二字。

钱宁欠身道：“太子殿下定下一年考察期。考满后，才能去掉代理的头衔。”

刘健很怀疑钱宁是否能坐稳指挥使的位置。钱宁从未在锦衣卫任职，突然之间被提报到了高位，身边连个可用的人手都没有。锦衣卫内部桀骜不驯之人众多，牟斌罢黜后有两位指挥同知都有上位的想法。

“那钱指挥使可知太子派出大量热气球所谓何事？”刘健又问。

“执行斩杀鞑靼新大汗的‘斩首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