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2/2）

“姑母！”王安然觉着分外委屈，为自己辩解道，“安然真的没有抢，你信我！郑家姐姐看见了的，您若不信，可以问她呀！”

“证人是吧？谁还没有个证人了！”姬姝才不会给郑折燕说话的机会，手一指沈辞，辞严意正理直气壮道，“沈辞，你说！”

沈辞正垂下首，对着地面失神。他浅浅抿了一口摆在身侧桌案上的酒酿，听闻姬姝的叫唤，便转首看她。

他耳后爬上淡淡红痕，瓷白面上，一双清亮凤眸潋滟着微醺的水光。

这世上鲜少有人能如沈辞一般，单凭这一双眼睛，便可使人完完全全地忽略掉容颜。

他迷茫瞧着姬姝，半晌，忽地扬起唇角，朝她粲然一笑。

沈辞勉力将话说的迟钝而清楚：“殿下……殿下确是给了王小姐两颗珊瑚珠……”

姬姝只这般一望，便像是望进了湖光山色、烟雨空濛里。

她记得古时有一首诗，是用来形容美人的，叫什么‘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但今日若将这诗用于他身上，竟也算得上合理贴切。

——只是可惜了，抛开眼睛外，沈辞没一处符合美人儿的标准。

嗯，看来她是要往摇光楼去，寻三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姐姐治治审美了。

姬姝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淡然地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