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事实（2/2）

随着声音消失，朱恩清楚地能感觉到从背脊传来的炙热。他回过头，现地上那明亮的方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移到他背上，回想那个声音，这会是错觉吗？

遥望窗外，染有橘色地天空和即将坠落地夕阳，以及被笼罩其中的圣翼家族的建筑群。帝城的夜晚应该有星星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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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划过书架上的书籍。种类繁多，传记、杂记、历史等几乎涵盖了现有的所有书籍，甚至还现了小部分已经禁止流传的孤本。朱恩仰望眼前这些四面墙壁上层叠的书架，呆立了很久。这里是书房吗？或者是书库？还是图书馆？

踏上梯子，随手抽出一本书。没有预想中的灰尘，很干净，看来经常有人专门来打理。一个繁复的魔法阵最先进入眼帘，线条上散着幽幽蓝光，他能感受到从里面透出的魔法波动，原来药剂也可以运用在绘制上。他暗自赞叹。手指轻轻抚过封面，带着不舍将书放了回去，随后又抽出一本。

“死亡之战。”朱恩默念书名，眼中的神采快的暗了下去。这是在卡萨小镇时，库巴老爹曾经借给他阅读过，只是这一本要精致的多。

那场不是战役的战役，是屠杀，**裸地屠杀。他不愿意翻开书，不愿意再一次看到那些熟悉的文字。最终，不知是什么**使他翻开了书页。闻着散出来的油墨味以及清晰的版印字体，心跳骤然加，他看到了一个名字——科培因·加百列。

有过一次熟读，这一次看起来丝毫不费力气，很快便沉溺在这片血红色的战地里。全身的血液，甚至呼吸都伴随着书里的情节快起伏，以至于一个黑色的人影潜伏到他身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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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欢迎朱恩的到来，仆人们和厨师紧张的忙碌着，厨房的准备间内充斥着喝令声和银盘之间的撞击声，伽玛帝国的第一贵族的晚宴不允许他们有一丝马虎。奥利榭第一次接触这么多银制器皿，手忙脚乱的整理着眼前这堆奢华的银盘和烛台，这些餐具该值多少金币？他不敢想象，每次擦拭都小心翼翼。

奥利榭埋眼前的工作，目光却不安分的来回偷偷打量着这里。眼前的仆人们虽然都在尽责的做着自己份内工作，细心的他很快现有些人的嘴唇都在微微颤动，低声咒骂着眼前这些永无止境的活。奥利榭暗地嗤笑，对于这些他可不想去评价什么。

“唐先生。”奥利榭放下银盘，抬起手臂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对着推门而入的唐出了友善的问候。

唐并没有因为奥利榭的问候动容，而是面无表情的直线向桌边走去。惯例的伸出手掌，五指张开，手心向下，在每张银盘上空缓缓划过，直到走到桌子的尽头这才指使女仆将这些银盘拿去盛上食物。

“唐先生这是在做什么？”奥利榭不解，小声询问离身边不远的侍者。

那名侍者先是对奥利榭的问题表示困惑，重新对奥利榭打量了一番，语气中难免夹带着质疑。“你就是那位由唐先生举荐的人？”

见习的地位很低，甚至不如修剪花圃的园丁、女仆以及侍者，在这个等级森严的背后，这位侍者有足够的理由骄傲，或许是出于一点点嫉妒，不被重视的嫉妒。

“是的。”奥利榭垂下眼睑，老实的闭上了嘴巴。对方的心跳声告诉他——被蔑视了。

“做好你的工作！唐先生都顾及不上你。看，”侍者偷指着唐的背影，“他要离开了。”奥利榭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名侍者对他的不屑。像是在反驳侍者的言论，不远处清晰地传来唐的声音。

“奥利榭，”唐接过女仆递上来的手巾，擦拭后转身喊道。“放下手里的工作，跟我来。”

侍者原本还想再嘲笑点什么，在听到唐说话后笑容立即僵在脸上，看向奥利榭的双眼里迸射出**裸地嫉妒。奥利榭顾不上理会身后的侍者，急忙放下手里的银盘匆匆跟随唐的身影出了准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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