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破晓时分（2/2）

看到千语的时候，水门笑着挥手，“是第一层。”

“嗯。”千语来到水门身旁，“上一秒还在吃饭，下一秒就在床上醒来，这种感觉挺难受的。”

就像做梦梦到吃山珍海味一样，马上就要进入嘴里的，结果突然醒来。

那时候的郁闷可想而知。

水门赞同的点了下头，“你还好，我醒来的时候可是看到玖辛奈就睡在我旁边，吓了我一跳。”

嗯？

提取关键词，玖辛奈、睡在、旁边。

千语挪谕的看着水门，“虽然都是玖辛奈，但这个可不是真的玖辛奈，你不会……做了对不起玖辛奈的事情吧？”

水门脸一红，没好气的敲了一下千语的头，“你在说什么，我可不是那种人。”

千语大笑出声。

他当然知道水门不是那种人，不过但凡换一个上辈子的人，估计选择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同的玖辛奈，同一个享受，难道不是每个绅士的理想吗？

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时崎狂三，人家可是能从时间长河里，把不同年龄段的自己拉到现在来。

不然你以为只是因为漂亮吗？

看着脸红的水门，千语肆无忌惮的大笑，就差躺在地上捂肚子了。

笑了有几分钟之后，琳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抹去笑出来的眼泪，千语对琳挥手，“哟，琳，谢了。”

琳知道千语为什么谢她，眼睛笑着月牙形状，整个人开心的回应，“没关系，反正卡卡西也是这么想的。”

水门看着琳，脸上的红晕消散了一些，看着琳的眼神带着一丝心疼。

第一层梦境的时候水门没有看出琳是入梦者，第二层梦境才被千语告知琳跟他们一样。

现在再回到第一层梦境，水门看向琳的眼神又有了些许不同。

上前，水门轻轻揉了一下琳的头发，在琳疑惑的目光中开口道，“琳，对不起，那个时候我又没有赶上。”

琳感觉到了什么。

她转头看向千语，就看到千语笑着对她点了下头。

名表了，琳再次露出笑容，“水门老师，那个时候，你有全力在赶来吗？”

水门愣了一下，随后点头，“我已经尽了全力了，但……”

还是没能赶上，“对不起。”

带着些许苦涩，水门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没办法对琳说出这句话。

他也知道，道歉无济于事。

上前，轻轻抱住水门的右手，琳柔声道，“既然水门老师都尽力了，那为什么要道歉？如果你没有尽全力，才应该道歉的。”

水门再次愣住。

千语在旁边露出笑容，“琳，你还真是温柔，我突然有点喜欢你了。”

这样的女孩，谁不会喜欢？

琳对着千语装作威严，“你对比你大十多岁的前辈说什么呢。”

相视无言，随后三人一同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一个身影伴随着空间的螺旋，出现在场上，然后就被面前和谐的场景惊住，一瞬间甚至出现一种他不应该上前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三人同时转头看向他。

脸上带着笑容，琳伸出右手，“带土，你在干什么？快过来啊，今天还有任务要做呢。”

琳的右手伸出，随之一起的，还有三张笑脸。

哪怕下一层梦境自己差点杀死玖辛奈，哪怕不久前才进行了一场生与死的战斗，水门和千语都没有任何一个人露出别样的神色。

早晨的阳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干净，就像琳伸出的右手一般。

而处在黑暗和肮脏中的自己，是否还有资格上前抓住琳的手？

带土不知道。

但此刻……他也沐浴在阳光下。

嘴角渐渐扬起弧度，在三个人面前，露出如曾经一般的笑容。

笑容下面没有伪装，没有冰冷，只是任由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走进，将黑暗和肮脏驱散。

只是在这里，只是这一段时间，他就是宇智波带土。

他的梦想是，成为火影。

四个人走在一起，一个金黄发色的温柔男子，一个银白发色的死鱼眼，一个漆黑发色的宇智波，一个淡棕发色的少女。

“带土……我……是一个好老师吗？”

“不是。”

“……对不起。”

“但你是一个好的忍者。”

银白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印照着主人的笑脸。

声音随着微风传出很远，却又好像没有任何听到。

“我曾以为黎明过后，太阳就会升起，就会有光。”

“最近才知道，原来还黑夜和黎明之间还有一个时刻，叫破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