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2/2)
她道:“你告拆我什么书吧,以前的整理出去好多,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找到。”
老孔终于开口道:“关于天灾能力的书,我想看看。”
她道:“这书啊,在市场上是不流通的,都只限制在泯山道教内部学习。咱们家也没有的?”
有这事?老孔现在才明白,不是光因为自己的忽略,而是因为自己以前根本接触不着天灾能力。
老孔不禁皱媚思考怎么个办。既然惹起兴致来了就不能不学。就好比明知某处有宝就不可能不去探访探访。
她道:“你先起来,趴地上也找不见,我找人问问看别人有没有。”
老孔给她把包扔箱子上,在地上调个头,兀自爬着道:“你给我把门开开。我起不来。”
她惊道:“你腿又断了?”
老孔呆在当地,心想:“糟了,这也没准。”
她急问道:“是不是?来,先躺在床上再说。”她打着赤脚走过来,穿着白色的短衫和粉红色的裙子。见肉的地方都是乳白色的极有质感的皮肤。
她跪在地上,将一绺长垂的头发往耳夹缝里一撩,小心地看着两手在老孔背部和大腿处托好,轻轻抱他起来放在床上。比起老烟搬运老孔来,她轻松得就像是托起一床棉被。
她道:“看过医生了没有?”
老孔道:“没。”
她道:“你真行!呆着别动,我给你叫来。”
老孔乖乖地睡在床上,心里忽然莫名的痛楚。想到两年前,这房间里还是清淡素雅的,立时泪流满面。
两年前,在军事学院的,一次午夜野外混战训练中被人暗算得双脚断了好几处。为了防止再被人暗算,老兽让人连夜将他运送回来,从被人打伤到运送途中,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但是,只因再次躺在这个熟悉的房间,老孔突然痛哭流涕,痛楚不堪。几近不能自制的抽噎得昏厥过去。
就在他母亲刚走的时候,老兽让他一个人去接受训练。从离家的那一刻起,老孔就在痛苦中成长。
在成长的半途中,双腿被废,再次熟悉起随风远逝的亲情,怎么能不伤情到刻骨铭心?
现在的老孔,这样躺着想着当时的情景,仍然要勾起满满的一掬泪水。(小小自我伤情一把。)
而从老孔养伤之日起,萱草就成了他的后妈,这样一个今年才二十三岁的女子。她将这里打造成了她的闺闱。她跟他亲妈一样,都将瑜珈当作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娱乐、消遣。只有这一点才让老孔对她产生一点熟悉感。不然他怎么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她要看上她爸。他理解的是,他爸看上她的瑜珈。这个有点奢华和放肆青春的女子,绝不是坚忍痛苦好多年的老孔所能理解的。老孔身上有着朴素的生存思维。他能稍懂一点放弃奢华直指本真的低调。
萱草带回医生来,医生给老孔一看,说没啥大事,只是发作了旧伤的后遗症。可能天快下雨了,而且,韧带断过的话,容易产生习惯性的拉伤,跑人家不赢的话,最好不要去打架,免得吃眼前亏。
谢过送走医生之后。萱草便大咧咧了起来,笑道:“别担心,没啥大事,瞧你,趁人不在偷偷哭过。有没有,有没有?”萱草神似他姐姐似地帮他揩了眼泪之后。老孔头扭在一边,不理她的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老孔每次见到她就感到紧张和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