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选拔（三）（2/2）

警惕那个石崖，对方狙击手可能在那里。

抬头端枪，付溢海瞄准416米处的目标扣动了扳机，在明显感受子弹脱离枪膛瞬间的滑出感同时，付溢坤现了那个狙击手——

“嘶——”贴着耳根的呼啸声，付溢海一个踉跄重新趴回冰凉的礁石大口大口喘着气，在头顶晃动的光柱中穿插着呼啸的子弹，付溢海不容多想连滚带爬地试图离开自己现在的水洼。当他刚刚腾身离开水洼的同时，数枚榴弹炸起滚热的气浪扩散开来，通红的火焰伴随着汽油燃烧的味道迅沸滚燃烧起来。

“妈的！”付溢海骂了一声，顾不得在身上灼烧的火苗再次站起朝着石崖——

噗——

当——

几乎同时想起的声音，付溢海只感到胸口被重重撞了一下，跟着他的身体一个踉跄，向后仰去——

自己击中目标了么？付溢海只感到脑袋一片空白，跟着在身体后仰的同时队友方向燃烧起汹汹火光。

“大家——”

付溢海再次砸入水中，正当他的身体随着冰凉的水流再次弹起的时候，空中响起刺耳的呼啸声——

“是我们的导弹……”

付溢海兴奋地握紧自己的枪，他感到自己还有知觉，顺着疼痛摸着自己的伤口——没有流血？

没有流血——付溢海在确定自己胸口没有流血的同时，再次从水洼中撑起自己的身体，

地面的晃动似乎要将整个海滩掀起，尽管付溢海没有敢把自己的胸口贴到礁石上，但他也感受到地面剧烈的震动。

整个海滩都沸腾起来了，随着几枚坠入混凝土要塞的导弹先炸响通亮火光，跟着远处的炮火在几枚曳光弹的指引下向其他大大小小的阵地砸去，随着几声反击炮声刚刚响起，一片火光跟着笼罩了试图嘶鸣的炮兵阵地。

抱着手中的枪，付溢海给自己的鼻子罩上呼吸器，浓重的硝烟味一浪浪的冲击着黑夜，直到天空中的乌云也被轰鸣驱散，一轮明月再次浮现在天空中。

海面上终于出现一排黑点，跟着探照灯投射出一股股刺眼的光柱，那些是试图用岸防炮还击的据点很快成为穿甲弹轰炸的目标，在一阵阵的亮光中付溢海瞧见了不远处正在校准火炮射击的战友。

叮——

一种在模拟战斗仪器中听过无数遍的声音在付溢海脑中响起。瞅着张海脑袋喷出一片液体，握着步班步话机栽倒在水中，付溢海只觉得自己脑袋里嘶嘶作响。

敌人狙击手？在哪？

又一片火光照亮海滩，正在测距的冯扣着手中的双向定位仪器从黑影中显出身形，跟着他脑袋剧烈晃动了几下，也倒在水洼中。

付溢海终于现那个狙击手的位置，居然还是那个石崖——

“不好——”付溢海抬起手中的88式才现枪管和枪架都有变形，尤其那根枪管——

“妈的——”付溢海回头看了看还幸存的战友，孙风似乎也现了那个狙击手的位置，正准备起身瞄准……

叮——

又是这真实听不见，但在训练模拟仪里听过数百遍的声音。

“***。”付溢海摸出自己的手枪，直接跳了起来，到那个狙击手新换的阵地大概有一百多米，看老子废了你***。

奔跑，几乎能听清自己的呼吸声，在隆隆的轰鸣声中自己的声音不时被气浪推起久久地不能着地，不时在剧烈的晃动中无法稳住身体被气浪迫使提前落地，漫天飞舞的弹片和飞石，临空出各种刺耳的声音——

***，付溢海亲眼看见了那个狙击手，他正端着枪瞄准自己。

抬起手中的枪，付溢海准备射击——

轰——扎扎实实的爆炸声就在身边响起，付溢海在扣动扳机的时候就感到自己整个身体被鼓动腾空起来……

“后来怎么样了？”见李刚久久没有再讲下去，海娜忍不住问道。

“后来，打扫战场的时候，那个狙击手这里挨了一枪——手枪子弹——”李刚指着自己眉心作出开枪的模样，随后拍了拍付坤肩膀，“在那次战斗你老爸身上有了不少弹片，那些弹片在我们当中被称作什么知道么？”

紧紧抱着怀里的22式，付坤仰起头用力摇了摇，瞪大的眼睛也在期盼李刚继续说下去。

“那个狙击手可是个王牌，所以你父亲身体上那几块弹片被我们叫做王牌的勋章，很玄的。”李刚搂住付坤的肩膀顽皮地笑了起来。

“教官是说那些用弹片改造的纪念章？”付坤腼腆的笑着。

“嗯，我这里有一个，送给你吧，加油干吧，你父亲是好样的，那一仗你父亲救了很多战友。”

“嗯！”

大家不约而同盯着李刚怀里掏出的一个铜制的勋章——

“中民小子。”李刚轻轻锤了锤正在愣神的方中民，亲切地唤着：“加油！”

瞧着手捧勋章的付坤，方中民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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