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决心（1/2）

素白的办公室里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红木的书架在21世纪似乎是一种几乎纯装高雅的摆设，不过这对于方达来说却不不是那个作用。．

书架上有一个看起来奢华的摆设——纯金的导空盘，或许整个书架的存在就为了这个纯金的奖杯才被安放在这个办公室。

第一届国际空间远航导航员奖杯被一个来自东方的中国人连续三次抱回祖国，或许单单因为这个原因在办公室里安放一个书架的理由足够了，当然这对于方达来说只是其中一个理由。

“今天又捣蛋了？”方达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和自己的儿子这般说话了，即便儿子从植物人状态恢复过来自己也没有找到一个比较正式的机会好好和孩子聊聊。

眼前有一份关于美英代表在血雾中遇难正式与非正式的报告，当然作为一个总指挥似乎不需要亲自写这个，但涉及到女娲古城新的一些现自己似乎有必须写点什么。

“没有……”方中民感到自己有点胆怯，但显然不是因为图书馆引起的风波。

方达放下手中的电光笔，拿起银河2o3，“那这是什么？”

“我在看资料，查尔斯给我的！”方中民鼓了鼓勇气坐直了身体，对于父亲的质询方中民第一次感到很有底气。

“你们成好朋友了吧？”方达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儿子的态度，后仰身体继续抬着手中的银光2o3。

“那当然！我向来很讨人喜欢！”方中民直接站了起来，跨步走到自己父亲面前。

“小民今天很有精神么。”方达笑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中民在自己面前大声说话。

不对——这孩子曾经应该大声笑过，……

方达不由走神了，七年前，准确来说七年前当眼前这个儿子要求自己陪他过生日的时候自己没有允诺，结果儿子就在废弃的通风管遇上血雾……

老爸在走神？老爸也会走神？尽管方中民清楚自己的父亲不属于那些B呀，a呀还有s这一类的superman“人”，但父亲是一个优秀的军人，是一个在真正战场上幸存的军人，经历过生死考验，丝毫懈怠都能送命的战场上幸存的父亲居然也走神了。

银光2o3这时候就在老爸手上，这时候不是最好的机会……方中民瞅着那部被父亲握着游戏机脑筋动了起来。

在这时候拿回来？算了……方中民中途放弃了这个打算。

“怎么不想拿回去了？”

“你会还给我的！”方中民将手中一份表格放在桌子上后转身便离开了。

方达有些意外地瞧着离开的儿子，缓缓放下手中的游戏机，仔细看着桌面表格上的几个字——“女娲强化班申请表”。

狭长走廊贯连着数万间被分隔的房间，唯有着漫长的长廊才能将整层楼面完全联系起来，方中民冲出自己父亲的办公室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方中天终于追上了自己的弟弟，“中民，你去找父亲了？”

“是的……”说起来找自己父亲谈话似乎不是一件很特别的事情，但方中民冲出父亲办公室的时候确却有一种很奇怪的解脱感。

方中天试图笑着问自己的弟弟：“老爸没有给你摆很严肃的表情？”

“那道没有，说起来哥哥你也害怕爸爸？”方中民忽然来了精神。

“嗯——有点吧。”方中天转身眺望着眼前的天厅，试图将自己对于父亲的敬畏埋在眼前这一片宏大的空间。

宛如一个巨大蜂窝的女娲研究所一层层叠加垒起来，从龙腾殿透出的巨大蓝色光注贯穿整个女娲天厅，每次面对眼前着宛如巨型蜂巢的研究中心，方中天就感觉自己仿佛在面对从没见过的大海一般，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老弟，你递交申请？”

“是的。”方中民双手杵着护栏，用力向前够着身体，脉脉的粒子光流打在他的身上宛如在享受着蓝水的轻抚，让人能很快放松。

“为什么？”

“为什么？”方中民诧异地抬头望着自己的哥哥。

“你不一定非要参加体能强化吧，那个对身体负荷……嗯”方中天把后面的话咽回自己肚子，感到自己有些茫然，为什么要对弟弟说这些。

“你是说我心脏么？”紧紧拽着拳头，被称作方中民的孩子瞪大了眼盯着眼前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