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2）

“呀！”徐晨猛地刺翻一名正要偷袭虚星的曹军战士。．这已经是他在曹军的这一波攻势当中杀死的第四个人，同时还重伤了七名敌人，但曹军似是还不肯罢休，继续不停地猛攻。迫不得已，他们只好放弃这层防线退往中军大寨。

然而曹军竟是毫不停歇地继续狂攻，若非赵云及时现了曹军的主攻方向亲自率军来援，徐晨甚至怀疑他们连再一个时辰也守不住。然而当他们在援军的支援下千辛万苦地打退曹军的这一波进攻之后。赵云给他们的命令竟然是退兵，放弃大寨撤回新野。

“为什么！”徐晨愤然地第一次朝赵云大吼起来：“我们之前死了多少兄弟！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守住这道防线吗？现在援军来了，我们为什么要退！那之前我们的兄弟是为什么而死的！我走！我不走！我就死在这儿！”

在不自觉中，徐晨已经摆脱了出身军校的那种傲气而视自己的袍泽为兄弟了。但是军令如山，更何况赵云怎么可能让他死在这里：“小晨，你现在的感受我曾经体会过无数次，但这世上却是有些事情不管我们多么努力都没办法的，如果你再任性就可能连累更多的兄弟死在这里。现在你活下去将来才有可能为他们报仇，明白吗？”

当然……不明白，不过由不得徐晨来选，即使徐晨想要断后赵云也没有给他机会。

“好了徐晨，如今曹军势大，我们也不过是暂时退却，待主公大军回援我们必定可以赶走曹军重夺回牧牛山防线的。”虚星和楚剑见徐晨如此沉痛心里同样也非常不好受，但仍努力地安慰他。

“夺不回来了夺不回来了，”徐晨空洞的眼神望着远方，仿佛是无意识地喃喃道：“此次曹军不知为何能得到数千援军突破了我军防线，主公拿下襄阳还需大量军力南下，纵然北援也无力夺回牧牛山，北边儿曹操稳定洛阳之后却可回军南下，既可平定黄巾军作乱也可稳定新得的牧牛山各处关隘，那时我们拿什么夺回牧牛山，拿什么夺回来啊……”

虚星和楚剑终于放下心来，还能冷静地思考这些问题，说明此时徐晨都可以安慰他们了。不过他说的以后再也夺不回牧牛山防线，他们还是听过就算了，毕竟徐晨又不是军师那等真正的神算。然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

“军师真乃神算！”赵云看着已经渐渐模糊的大寨，“虽说不得已而放弃牧牛山，但是想到以后很难再夺得回来，攻防主动之势全都落入曹军手中，还真是很难让人下定决心啊！”

何聪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不过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仿佛他比他手中握着正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更可怕一般。刚才一战对何聪的打击太大了，自己甚至根本没有看清他到底是如何出手一招之间便斩杀蔡中将军的：“阁下到底何人？不知能否让何某死个明白？”

对面这年轻人尚未开口回答，内厅门外蹦进来一个女孩儿，当然不会是恬静安雅的沐仪了。“小妍！快跑！这里有恶人伤害了老爷！快跑！”

“多谢何统领提醒，不过小妍本来就是想找姜维哥哥呢，”天真烂漫到小女孩所能做到的极限，“姜维哥哥，大院中那五百个壮丁已经被我们完全控制了，接下来我们做些什么呢？”

“什么！你，你竟是刘备一方的卧底？”何聪后悔自己怎么跟了这么个主公，召家仆不需要看时机和检查对方的出身吗？“那，那刚才大门那里的小厮……”

鞠妍万分无辜加同情地点了点头：“嗯，那个小厮也是跟我一起被安排进府的，其实我们都是好孩子啦，也不想骗蜀黍你们啊，可是你们太笨了嘛，人家一个不小心就骗了那么一小下下，对不起哦——”

何聪：“……”

姜维：“……”

“何统领真是好心计啊，”姜维冷笑道：“明知一个小孩子不可能逃出去还叫这么大声，想让我为了杀人灭口而分散心神好方便你逃脱。哼！真够卑鄙的。”

何聪被姜维一语道破用心，不由得老脸一红，喃喃道：“如今我们一败涂地，要怎么办随便你好了。何某是有欠光明，但现在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姜维收回长剑威逼道：“放心吧，现在你还不会死，如果你能将你知道的蔡瑁他们的部署都说出来的话，我还可以保证你永远都不会死。”

何聪早已经放弃反抗，闻言大喜道：“好，我一定会弃暗投明，多谢老弟放我一马。”

“那么，先让你的部下都放弃抵抗，今晚用不着他们出力，只要他们肯老实地呆在府中就算你一大功了。”

“简先生，”黄祖狠抹一下脸上的汗水，“先生真能肯定刘皇叔能顺利取下襄阳么，我们这大军一动那可就跟谋反无异了，黄某今天登上大公子与刘皇叔这条船，先生可不能害我啊！”

“将军放心，”简雍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如今主公有孔明，士元相助，纵然出现再恶劣的情况也可转危为安，我们现在整军明日进军江陵必可与主公南下的大军配合，江陵指日可下，此等大功送与将军面前，将军可不要错失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