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十日谈 风起（2/2）

就在他和莫雷莎以及他那个激动的丈夫（这个丈夫带上了他的贵族勋章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在整个谈话中勋章在一点阳光的照耀下一直反射光芒到塞勒的脸上）闲聊之际，镇子敲响了代表十二点的三声钟声，饭店门口开始嘈杂了起来。从不停的快门声和欢呼声，以及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塞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今天的主角已经到场了。

他站起身扯了扯领带，祈祷自己的表情不要太过于冷漠，和莫雷斯握了握手：“莫雷斯，你看起来气色好极了。这一年感觉你过得真不错，我们都很想你。”不等莫雷斯回答，他又和队长兰斯洛特握了握手：“一直在报纸上读到您的故事，今天见到真人果然气度非凡，我们萨布勒斯因为您的到来蓬荜生辉。”说罢也不等兰斯洛特回答，热情的让大家坐下，并且让店小二开始上菜。他觉得好像只有让他不停地说不停地说他才不会把自己急切想走的心理暴露出来。

在饭桌上大家客客气气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和这一年间两边都发生的事情，莫雷莎和她的丈夫一唱一和的把萨布勒斯这一年的发展和变化全盘托出，都快精细到隔壁妇女生二胎的具体时间；莫雷斯和兰斯洛特也礼貌的给予回应，赞扬家乡的确发生了改变，同时分享一些皇宫的见闻；但是因为他们能透露的有限，所以他们讲的东西在塞勒听来有点无厘头。

等到吃完饭他们又一起去了赛马场，看了武术馆（兰斯洛特还上场指导了一番），在晚饭后把兰斯洛特送回了酒店，莫雷莎的贵族丈夫和其他朋友去喝酒，剩下他和这对兄妹走回家。这一路上他们都沉默寡言，几次塞勒想开口活跃一下气氛都被他们两个的模样给吓了回去。这对兄妹看起来像是在考虑大事，他们眉头紧锁，时不时的还进行眼神交换，好像要绑架塞勒一样。在他们走到了莫雷莎的家门口即将分道扬镳，塞勒再见的说辞都要从嘴里蹦出来的时候，莫雷斯突然来了一句：“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床铺吗？”塞勒开玩笑的回了一句：“我又不住这里，你要问你亲爱的妹妹。”

奇怪的是这对兄妹都没笑，连敷衍的扯一下嘴角都没有，反而都用很奇怪的表情看着他。

“你们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二个像是跟我有深仇大恨一样。我今天确实表现得不太积极但是也不用……”

“我的妹妹没有告诉你吗？”莫雷斯给莫雷莎点上火，塞勒这才发现莫雷莎居然手抖的连火都打不了，嘴里叼着烟直哆嗦。

“告诉我什么？”塞勒也彻底迷惑了，他的目光在这对兄妹之间来回跳跃，想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进来说吧。”莫雷莎吐出一口烟，把他们两个扯进房内，在确定仆人都休息以后，她插上插销，幽幽的说：“我们打算把兰斯洛特杀了，然后我扮成男装接替他进入护卫队。”

塞勒惊得眼睛都快掉了出来，他的目光又开始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扫动，企图看出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惊天大玩笑。好长的一段时间他们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烟雾把他们笼罩在一个模糊的空间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莫雷斯开口了：

“不可以吗？莫雷莎的成绩有多优秀你也不是不知道吧，这也是她一直的梦想。况且我在护卫队这一年，兰斯洛特什么鸟样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不配当队长。”

“可是……可是……这不是死罪一条吗？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杀了队长一百条命都不够国家杀的，更何况还，还什么，女扮男装？你们两个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塞勒越说越激动，他挥了挥手想赶走眼前的烟雾：“妈的你别抽烟了我可不想因为吸入二手烟而减短寿命。你是不是抽烟抽久了想死就选这种方法去死？那你选一个……嗯？你开始脱衣服干什么？”

塞勒的余光瞄到莫雷斯开始脱衣服，他真的觉得是不是在护卫队的这一年以及莫雷莎抽烟的习惯把他们这对兄妹的思想彻底搅浑了，但是当他看到莫雷斯脱下衣服，身上缠着的束带时，他感觉呼吸已经开始不顺了:

“你……你……你胸部这个束带是什么意思？”他手指哆哆嗦嗦的指向莫雷斯，莫雷斯也毫不含糊的开始解下自己的束带，大方的将自己浑圆洁白的胸部展现在塞勒的眼前。

“你……你……你是女的？你也是女的？你怎么可能是女的？我们小时候不是还一起洗过澡吗？你是女的？不可能。你在军队接受了什么手术吗？这快20年你怎么瞒得住我？在你没有去参军之前我们几乎是朝夕相处……”

就在这个时候，餐厅的钟敲响了代表夜晚十二点的六声。塞勒抬头看着这个昨天自己来吃午饭的时候瞄了一眼的钟，突然发现这个花纹，这个指针，和昨晚梦里出现的一模一样；就这样他好像被雷电击中一般，尖叫了一声，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