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古今中外大烩菜（1/2）

天色渐渐暗下来，太阳已经全完落到了地平线以下，月亮却还偏在东方。万物都拉着斜长的影子，好像哈哈镜里有些歪斜的影像。没由来的一阵凉风，吹散了张妈屋顶升起的炊烟，吹乱了院中的落叶，草木也随之沙沙做响。

虎子身上的青蓝色剌青来的突然，离开的更加突然。在丁一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它就那样明目张胆的出现，而后又悄无声息的消失。

听柳云天说那些动物是苗疆苗人的图腾，丁一不由想到，去年她在淘宝网上买过的一只苗银手镯。那只镯子虽然质地不是纯银，价钱也相对便宜，但上面的纹饰却非常精巧、优美。尤其是手镯正面刻画的一只蝴蝶，展翅欲飞、栩栩如生，给丁一留下了很深的映像。

细想虎子双臂上的剌青，动物图案姿态各异，山水风景鬼斧神工。这些丁一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图案细处的那些雷纹、藤蔓，却和自己那只苗银手镯的纹饰极其相似。

“那剌青上的花边、纹路确实和苗族的传统纹饰有些相似”丁一若有所思。“难道那些真的和苗疆有关？”

“这个在下也不敢确定，只是在下……”

柳云天刚开口便被丁一打断“别先生、在下的了，都是自己人，就直接称呼你、我好了。”丁一叹了口气，这读书人真是废劲，现在给这讨论问题呐，干嘛称呼的那么拗口。

“好，我是说，我也只是知道苗疆苗人有那样的图腾，具体你们所说的剌青到底是出自哪里，我也不敢确定。”柳云天听了丁一的话改口道。

“那你是如何得知的？”丁一不愿放过一个线索，追问道。

“是这样的，儿时我曾经患过一种怪病，吃了不少药，却总也医治不好。后来幸得一位来自苗疆的游医施救，才侥幸痊愈。医病期间，他经常于我讲述苗疆的神话与传说。那些故事甚是有趣，你方才所说的蛇、鸟、蝴蝶等，正是苗人传说中的祖先。”

“那些动物在苗疆的传说中全都出现过？”

“当然，每一个祖先都有一段神奇的传说，而且也是苗人供奉的神灵。”

“那蝴蝶是什么”丁一又想到那只苗银手镯。

“在苗人的传说里，蝴蝶是万物的母亲，天地始开，蝴蝶生了一十二个蛋，其中就有一枚是人蛋，所以苗人也把蝴蝶叫做蝴蝶母亲。”柳云天仿佛沉浸在童年美好的回忆里。

“蝴蝶生了人……”丁一第一次听这样的故事，她不明白苗人是怎么想像出一只昆虫下出了属于卵生动物的蛋，像后那枚蛋里又孵出了属于哺乳动物的人。不过像她小时候最爱看的西游记、八仙过海，哪个不是神乎其神，但就是百看不厌，也许这就是古老传说的魅力所在。

“如果说那些动物是苗疆苗人的图腾，那山水呢？”丁一问。

“那我就真的不清楚了，别说是没见过无法辨识，就算是让我亲眼看到，恐怕也认不出什么。不瞒你说，我自小没出过远门，最远也就是这方圆百里。”柳云天是读过不少书，但真没走过多少路。那书中的山河壮丽自是领会过，但要真放在图上让他认，估计找到回家的路都有困难。

“既然图腾是苗疆的，那山水会不会也是苗疆的呢？”丁一开始联想。

“会不会是地图？”柳云天猜测道。

“地图！”丁一豁然开朗，赞赏的拍拍柳云天的肩“很有可能是地图！”

“那这些地图是用来做什么的？”柳云天想不出，如果是普普通通的地图，那有什么必要做成剌青？

“难道是……”丁一心想不可能吧，总不能是……“越狱……？”

“越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