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脑虫姑娘你好（2/2）

“以我的理解，脑虫对应主人的关系，跟祭司和神明的关联很像。”

吉皮尤的补充，让高竞心中一动。

此刻船已入大海，底层船舱的小孩子们都来到了上层船舱，现在他们都已经是高竞的所有物，自然得细心呵护，可高竞没发现那个失去信仰的圣女罗妮。

“有几个生病的小孩上不来，她在下面看护。”

法尔缇娜虽然比这些小孩大不了多少，此刻却也母性大发，转着圈地照顾这些小孩，对情况有所了解。

下到船底，在角落里，高竞发现了那个正守在几个卧床小孩身边的罗妮。

听到脚步声，披着一头粟色长发的女子转脸看过来，那是一张并不太出众的少女面孔，不到二十岁。单纯只论姿色，还不如辛希娜，眉目间的沉静类似奥蕾萨，却比奥蕾萨更凝重和肃穆，隐隐跟他姐姐妮薇有同样的气息。就那双眼睛特别明亮，似乎是纯洁无瑕的青泓碧玉，径直从眼瞳映进心中，让人闭眼难忘。

“艾克诺恩大祭司已经交代过了，感谢勋爵阁下的收留。”

她向高竞恭谨地行礼，这一开口，那股和妮薇相似的气质更加明显，都是那种像在唱歌的婉转嗓音。

“你真的明白‘收留’是什么意思？”

高竞想确认她到底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态，小孩子没什么关系，那个大祭司老头快要死了，也不足为虑，可这个前圣女，他要收容下来，风险很大。正如老头所说的那样，他必须在她身上找回足够的补偿。

“圣武士和祭司的血腥自残，不符合圣典的律条，但我主却没有降下神谴。这只证明一件事，罗芙诺尔蒂，身为掌书者，没能正确地理解律条，触摸不到我主的真意，她的信仰，溃灭了。”

罗妮平静地说着，仅仅只以“她”代“我”的语气，高竞就能感觉得到，这是一种绝望的平静。

“艾克诺恩大祭司说，在勋爵阁下您身上，能找到另一条路，罗芙诺尔蒂愿付出任何代价，跟您走上这条路。”

这一次，她朝高竞双膝跪下，像是在敬奉神明一般，让高竞很是意外。

“在你脸上，还有眼睛里，我找不到一丝期盼和渴求之类的东西，如果只是想活着，就诚实地说吧。”

罗妮摇头，说着像是跟自己毫无关系的话。

“在那一刻，罗芙诺尔蒂因怀疑而失去信仰，已经不知道自己所要的是什么，自然无法渴求和期盼。如果勋爵阁下能带上她，想必这样的东西，您也能给她。”

高竞点头。

“怀疑吗？你……的确很有潜质，走上我这条路的潜质。”

然后他淡淡微笑。

“对我有所求，就要懂得付出，跟我来吧。”

罗妮将头深深埋下，轻轻贴在他的脚面。

“罗芙诺尔蒂，将为阁下付出一切。”

等罗妮起身，高竞才发现，尽管穿着普通人家的女装，但这个少女的绰约身姿，却跟她的容颜很不相称，可这异样的感觉很快就被他丢开，他需要的又不是这个罗妮的身体，关心那么多干嘛。

跟着高竞来到船尾的客舱，这本是船长独享之地，宽阔明亮，波澜微荡的海面向视野极限延伸，海鸟在船尾浪迹上追逐着，偶尔发出悠长的清鸣。

高竞将少女牵到了床上，示意她躺下。

“罗芙诺尔蒂，我也叫你罗妮吧，放开你的心防，让我看看你能成为我的哪一部分。”

罗妮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呢喃着。

“阁下，请尽情……使用。”

船舱里，银光瞬闪，高竞抚住少女的额头，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的姿势，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嘭的一声，一只海鸟调皮地撞了一下舷窗，高竞睁眼，吐了一口长气。

“醒来吧，我的……脑虫姑娘。”

罗妮睁眼，眼瞳中一丝银光闪过，接着一股银白光流荡过全身，将她的秀发也抛洒而开，铺陈了大半张床。

“为您而思，为您而语，主人……”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