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当年鏖战急(1/2)
裴白发讲到这里,曲纤云惊噫了一声。“流衣洞府?”,“是的”裴白发说,曲纤云道:“我师父上吴下流衣,风流倜傥,江湖中有个雅号,叫做‘吴衣带风’,他所住厅房用流衣命名,流衣斋,流衣亭,连剑法都叫“流衣剑法”五年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师父突然留下一封书信,说要去河南一趟,说是要去探访一位故友,便再也没有回来。寻访师父便是我师姐妹此来冀中的目的。难道…难道…师父一直隐在居那湖底?”叶依依道:“师父临走前一月,突然心情烦躁不安,寝食不安。我和师姐不知所措,师父每每发完脾气,就向我们道歉。师父原来脾气极好,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发脾气”
裴白发接着道:“我在‘流衣洞府’见到了一幅画,那是一幅仕女图,手持轻罗小扇,斜倚栏杆。目光中充满忧愁和盼望。画下一张竹椅,正对着那副画,竹椅摩挲的光滑,显然是那主人长期坐在这竹椅上,凝视这副图画。画上并无题款,左边写着“阿如”二字,叶依依道:“是了,师父临走前一个月,时常一个人伫立在窗前,目光注视远方,有时口里念叨着一个名字:‘阿如’,‘阿如’是谁呢?师父一生不娶,我只道他看破‘情’字,想不到师父心底还是装着一个人。”裴白发点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曲纤云道:“裴先生,那后来呢?”裴白发道:“我与雪子进入洞府后,她拉着我手对我说,裴哥哥,那日你下水后,我便指导那波密学习武功,那波密天赋异禀,一学就会,我惊喜之下,与他说话不由多了起来。他无意中说了一句古怪的话,这句话绝不是汉语,可是我却能听的明明白白。那波密也大感惊奇。他说,这是一句匈奴话,匈奴话品类复杂,各个族群语言千差万别。当今只有不超千人会这种话,只因他这个族已经消亡殆尽。而我却似乎从小就在心中时不时闪现这种话,难道我也是这个种族的人?”
我心里一怔,匈奴本来居住在辽阔的草原,骑猎征战,横行天下。经常袭击汉族城邑,越取物资。在对汉族的战争中,相当长的时间内占据强大的优势。是汉族历代挥之不去的心病。自汉武帝后,六次大规模的剿杀匈奴有生力量。匈奴自此衰败。北匈奴西迁,南匈奴迁至河内一带,化胡为汉。西晋时,匈奴人曾经中兴,李渊袭取洛阳,占据长安,建立前赵。前赵灭亡后,一部分匈奴人融入辽东的鲜卑族,改姓宇文。而李渊一族,似乎消失了一般,从此成为绝响。那波密自称是这一族的匈奴后人,让人出乎意料,而雪子却能听懂那波密的族语,更是太出乎意料。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预感涌上心头,却一时说不上来。只是怔怔的看着雪子,绞尽脑汁地想:“雪子是匈奴人?匈奴人野蛮凶残,怎么会有这么迷人的女子”雪子开始卸下脸上重妆,眼前一个绝世美女慢慢出现。我虽和雪子相处有日,但她勾魂夺魄的容貌,依然让我无法自禁。我不由上前,一把抱住雪子。
相携雪子从房里出来,见到那波密正在用功,雪子已经教了他一些拳脚功夫。此时他兀自在揣摩每一招的妙处。无意中瞥见雪子,身子剧烈颤抖,手中招式凝滞,并不发出。我一怔后心想:“雪子太过貌美,神态中有一种强烈吸引的感觉,阿牛和我都有亲身经历。那波密初见之下,自然不免被她容貌所惑”那波密半响终于回过神来,口里喃喃道:“太像了,太像了,姑娘是哪里人氏”雪子说:“我是辽东人”那波密在厅堂里渡来渡去,双手急搓,突然道:“姑娘,你右手上是否有一个:‘李’字?雪子一脸的诧异,点头道:“是的,我手上有一个李字”撩起右手手臂,果然用小篆刻得有一个小字‘李’
那波密急忙近前,道:“孩子,我的孩子,你知道这个‘李’字是你妈妈刻的,你是我和你妈妈生的”接着道:“你妈妈叫李念珠,我们生下你,可是因为那时情势逼人,便将你送到一个辽东卖药郎去抚养,你妈妈为此哭哑了嗓子,孩子这些年你过得好么”雪子突闻身世,摇头道:“不对,我是苗邦人,我姓龙,父亲一生放牧,于世不争,从来没听说曾经卖过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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