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冲突（2/2）

白庸碌住在城东一条冷巷里，四周住的都是一样人家，这个时候早便熄灯了，四处黑暗一片。

阿米敲响院门，姜如便躲在谢老头身后左顾右盼。

“谁呀？”白庸碌披着外袍，掌着油灯开了门，看清楚阿米，惊奇无比：“阿米姑娘这是？”

“我有急事找你，利便入内说话么？”姜如闪身而出。

白庸碌和谢老头对了一个眼神，迅速闪开路：“店主请。”

半个时候后，姜如等人从白庸碌家中走出来，继续向着第二个指标开拔。

陈进被人从梦中叫醒，满满都是起床气：“臭丫环，你如果是没有足够的原因，老子拆了你的店！”

姜如半点不怕他：“拆吧，拆吧，你不拆也会有人拆的。”

陈进肃了神采：“如何回事？”

姜如一本正经地道：“有人想要把我绑回京城，只给他一个人治病，你答不应允？”

“不可以应允了！”陈进脸上的伤疤可骇地抽搐了几下，眼里露出嗜血的光芒，狰狞地笑道：“是哪个兔崽子想吃独食？”

姜如很不稀饭他的描述，认真地改正他：“我不是食品。”

陈进不耐性：“这是什麽时候，你还纠结这些旁枝小节！快说是谁！”

姜如坚持：“这是很起码的尊重，我不给不尊重我的人看病。”

陈进着实是忍耐不了她，翻个白眼：“是，是，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可以告诉我是谁如此轻举妄动了吧？”

姜如这才慢悠悠地道：“还能有谁呢？是江嘉了。”

瞅一眼陈进，从容不迫地嗾使道：“我其实也不想给你们添困扰，江家堪称半朝，侯爷单独领兵在外，只怕获咎了江家，他们会悄悄的放暗箭。”

陈进暴躁地来回走动两圈，说：“你干了什麽功德？”

“也没什麽。”姜如把她钳制江嘉的事说了：“……因为他连续很难打交道，病情也很重，我给他的如意茶浓度连续很高，他其时应该是忙着觉，谢不上修理我，翌日午时他醒来，一准会把留仙县闹翻天。”

“你胆量够肥啊！竟敢钳制权臣之子了！”陈进看向姜如的目光逐渐变了，“把你天女散花给我瞅瞅？”

“想都别想！”姜如毫不客套地道：“我要留着修理那些胆敢陵暴我的人！”

“很毒妇民气，说的便是你了！”陈进抓了乱蓬蓬的头发一把，突然想到什麽：“你小情郎呢？他如何不帮你？”

满满都是摸索。姜如鉴戒地道：“他一个病弱墨客，能如何样呢？晋爷当初应允过要护卫我的，现在有强龙在你这个地头蛇的眼皮子底下率性妄为，你便不怕被江湖经纪哄笑你没用？”

“去！去！少在这里兴风作浪、嗾使诽谤。”陈进道：“爽利一点，说你想干什麽！”

姜如浅笑：“也没什麽，我那生意不可以停，一停便要坏菜，因此我希望这几天都不开门，爽快让人往来宾家中送菜。但人手不敷，也怕被人阻截捣乱，我想和晋爷雇几位勇士帮协助，银子好商议。”

便算赔钱，她也要把这生意做下去！

经由一番讨价还价，姜如和陈进杀青了和谈。

这几天都由陈进部下的人卖命送菜，酬劳包干，一人二两银，务必保证菜品鲜活完整、定时送达，否则要赔。

谈妥此事，姜如取出一个荷包：“这是前几日拜托晋爷协助打听城隍庙乞儿品德的报答，不知我什麽时候可以获得结果？”

“去把泥蛋叫来！”

陈进掂掂荷包重量，很写意，姜如这个人虽然牙尖嘴利不肯吃亏，但也不会占人廉价便是了，脱手蛮摩登的。

叫泥蛋的汉子打着欠伸进入，瞥见姜如便笑了：“您老亲身过来？”

他们和姜如打过几次交道，她客套有礼又摩登，经常有钱给他们赚，天然很受迎接。

陈进瞪着眼睛拍了泥蛋的后脑勺一巴掌：“看你谄谀的！前两天让你做的事呢，快快报上来。”

泥蛋赶快报了几个名字，逐一说了打听来的环境，奉迎地道：“根基便是如此了，您老如果是需求，可由小的替您代理，身契手续全都办得妥妥当当的，还能替您调教！”

乞儿诸多恶习，但这些地头蛇也好不到哪里去；而收用乞儿办身契什麽的，的确是他们出面更为妥当。

姜如笑道：“调教太花时间精力，不敢有劳诸位，身契手续什麽的，的确要请你们协助出面。但有一条，只能自愿，不可以强迫。”

泥蛋又讨得一个挣钱的时机，笑得见牙不见眼：“那是天然，丑妻子早晚要见公婆不是？您见着了人再问一次，但有一个不当当的，小人分文不收！”

姜如要叫阿米给定钱，陈进一怒视，将她以前给的荷包扔给狗蛋：“先把这个钱拿给弟兄们分了，办身契的钱垫着，差事办好再来讨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