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拳（2/2）

卓华被气得不轻，喝道：“好啊卓皓，我敬你一尺，你倒压我一丈了？今天我们真来分个高下，我也不屑再用你的武器了，就空手搏击，可敢？”

卓皓大笑，和一身蛮力的铁匠空手搏击？绝对不智，但怒火中烧的卓华已乱了分寸。“打败了他，我挽回一些形势，这样女儿就不用送走了，况且，我的武艺稳在他之上，动手时留几分薄脸就行了。”卓皓心中暗付妥当，同样回喝道：“这是你自寻其辱，输了怨不得我。”手中古剑交给了卓元保管，挥手示意众人拉开一段距离。

众人齐齐撤步，并围成一个大圆圈，将两人围在中心。

卓华拿着手中的刀往地下一掷，立时，刀身没入泥土三寸有余。再见得他连续后退了三步，拉开和卓皓的距离，双拳紧扣于胸前，前身微躬，摆出一个搏击时的惯用的起手式。

“你是我的长辈，你先出手吧。”卓皓完全挺直身板，毫无其他准备动作，整个身体就如一座雄山屹立。微黑的脸庞上，写满了自信。

“看清楚了，那是你父亲的起手，收缩绷紧全身的肌肉，整个人就像一块铁板，浑身不留破绽，又不妨碍随时出手。”卓元悄声在卓乐耳边提醒道，看她淡定的样子根本就不为卓皓担心，都是一个庄的，大家的实力心中都有个模子。

卓乐听完后，放下心中的担忧，慢慢融入父亲的气势中，观摩每一个动作。在他的印象里，卓皓从没教过他武艺一招，难得今天有偷师的机会。

一众族人也乐得看戏，没人插手。眼中只有武力的他们潜意识中，谁的拳头硬，他们就听谁的。

“卓皓，我要你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卓华怒喝一声，两条腿就像装了弹簧似的，拔地而起，一个箭步就冲向卓皓。曲臂蓄势，手指凹凸起来，拳头越发狰狞可怕，让人感觉这拳蕴有一头正在笼中愤怒嘶吼的老虎，让人不寒而抖。

有明眼人认得这拳乃是卓家上乘武艺之中七杀拳中的虎啸拳。名曰虎啸，发拳就有猛虎怒啸的气势，极具霸气。卓华是卓翔的堂弟，学习过卓族的上乘武艺，当时卓翔在外面就说，卓华的天赋过人，可以学习，但谁也不清楚卓华的天赋到底如何。

原本淡定的卓元脸色也有几分改变，看卓华出拳后，她就琢磨不透久没习武的丈夫到底有几分战胜对方的把握，一旦失败，支持的人势必丧气，而卓欣的地位将更加危险。

眼看卓华的拳头就要打到卓皓的时候，卓皓一拳不紧不慢击出，后发而至，直直迎向卓华的拳头。

一拳蕴势骇人，一拳平淡无奇，气势上便分出了高下。

卓乐徒然一拍手，仿佛明白了什么。

“难道是那个一鼓作气的故事？在绝对的力气下，和气势对比，到底哪个厉害？这种拳头就是力气上的比拼吗？”

事实来告诉卓乐这个答案。

砰，全是骨头硬撞的声音。

“呼。”卓皓大吸一口气，猛退了数步，才止住退势。而卓华还坚持在原地，让人感觉他就是胜利的一方。

卓元脸上一黯，虽然认为丈夫不怎么可能对得过这拳，但失败带来的滋扰，还是让她心中难受，女儿就要离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