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氵朝(2/2)
审言却是一把紧抓住萧湜的手,"元明,我也没办法。那些经义策论的,咬咬牙还能看下去,这墨义何解倒是叫人着急抓脑袋。唯有这作诗啊,还算勉强凑合,就这,才让我一直撑到了现在。"
萧湜也是抓紧了审言的手,"必简兄,这作诗,起码还是科考中的一项…"说着说着,萧湜的声音倒开始哽咽了:"不瞒你说,我啊…我从小就爱捣鼓那些小玩意儿,我家的老头子是扔也扔过,砸也砸过。可我也不知自个儿怎么就被鬼迷了心窍了,他愈是反对,我越是要背着他弄,不叫他知道。"
"这感情好啊!哪日叫我上你家看看去,我这人也是怪,虽是作不出这些个精巧的物件儿,却唯爱拿来把玩,钻研一番。不然呐,这心里痒痒"审言不以为意,就好似没听见萧湜哭了那般,照样儿喝茶,吃着酪樱桃
萧湜那番话说出来后,心中一时倒是松快了许多。想也是,这样儿的体己话都不晓得在心底里藏了多少年了。如今这般,大喇喇的说出来,心中压抑的情绪倒是散了许多,而看审言那样儿,好似只作寻常,更觉没什么委屈了。便只是眼睛眨了眨,那眼眶子里的泪珠儿却并没有掉下来
那萧湜不愧是娇养大的小少爷,生的是面如冠玉,浑身细皮嫩肉的,皮肤滑嫩得紧,因而那面皮儿衬着也薄,就那将掉未掉的泪珠,已是弄得他眼眶红红的,活像是在审言这儿受了委屈,有人欺负了他似的。审言看了眼,便将头别过去。正巧那围子床上头正对着个窗棂,审言屈了指头,轻敲了敲,诃子便在窗下站定,听候审言吩咐
"沃面"诃子听得自家公子招呼,便下去备了一铜盆儿的水,沿儿边上搭了条汗巾子,便要送将进来。行到了门口台阶儿上,才忽又想起萧家的小少爷留宿,正要再调转头去,再拿条脸巾,审言就在里头唤人了。便只得敲开门,走了进去。只将那盆放在架上,便要退出去。又用余光看得审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