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花乱坠（1/2）

“没有！”张明正的这句话好像一直在牙齿后面埋伏着，柳明刚问出来，他就马上放出了回答，而且还很坚定。ＥＮｘｅＩ。Ｏ

柳明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欠扁的错误。他看着张明正和刚才判若两人的表情，知道只有用美丽的谎言才能力挽狂澜。

“先生，是这样：我有一个妹妹，自小喜读诗书，她很想像男孩子那样到学塾中求得老师的指教，既然太学中不收女生，那我就回去好好劝抚一下她。”

“女子只应在家勤修女工相夫教子，哪里有抛头露面之说。”张明正虽然对柳明暂时放松了警惕，但是对女人的看法却一点儿也不含糊。

柳明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威猛决不妥协的封建卫道士，他老老实实的妥协了。他很清楚这是一个男系社会，他不是女儿国国王，他改变不了张明正固执而可恨的思想，他只有为这个时代无数可怜的女子感到悲哀。

张明正怎么会知道柳明心里想的是什么，他看柳明一副要哭的样子，不禁为自己刚才的严辞厉语有所后悔。

“你也不用太过悲伤，你这么好的学识，可以亲自教导你的妹妹。”

“是。学生刚才一时失言，望先生海涵。”柳明见张明正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自然明白他已被自己的谎言所蒙蔽。

两人又聊了片刻，天色不觉见晚。

张明正现在看着柳明，就像看着二十出头的孔子，他的心情很快就从走出茶馆之后表现出来。

他要拉柳明到他家里彻夜长谈。

不过柳明很委婉地拒绝了，这倒不是因为他家中还有新婚燕尔的娇妻。

因为今天他已经把想说的能说的会说的都说出来了，再要跟张明正说下去，就只能谈些少儿不宜的事了。

和张明正道别后，柳明还是感到了一点儿遗憾。

他已经连着两天没有买到年货了，照这样下去，就是到了明年的八月十五，他依然买不了。

柳明不想冷冷清清的过到大宋后的第一个新年。

他暗暗发誓，明天就是看见了玉皇大帝，他都会装作看不到。

柳明走在朦胧的回家路上，心中的路却慢慢清晰起来。有了张明正的提携，他很快就会到东京，进入太学，品味繁华。

东京，据孟元老说，那是一个‘惊人耳目’、‘长人精神’的地方。

太学，据张明正说，那是一个条件优越并可以直接授官的地方。

对于这样的诱惑，柳明认为越多越好。何况到了东京之后，就会有机会接触到‘轻佻’（章惇语）的徽宗赵佶。

柳明只有一点和他相同，就是对赵师师都有浓厚的兴趣。其他方面则毫无共同之处。柳明知道要想接近他，凭这一点是不够的。

蔡京能够受到赵佶的重用，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他的书法很好。

所以柳明这些日子里没有中断对毛笔的折磨。为此他还专门买了一本唐朝薛曜的书法拓本。之所以没买柳公权的，是因为赵佶的正楷学的就是薛曜。

赵佶的正楷很有名，它还被立为一体：瘦金体。柳明知道要让赵佶高兴，他就不能自创‘胖金体’。

随着红楼梦情节的不断伸展，柳明的瘦金体已经有模有样。

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再进一步精研诗书了，以迎接明年年初的考核。

柳明回到家在进门之前，把所有的笑意都藏进了身上有衣服盖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