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 就是我的仙道（2/2）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善恶只在我的一念之间，世人无法定义我的正邪善恶，我觉得我是佛，我就是佛，我觉得我是魔，我就是魔”

“道心，说到底就是一颗孜孜不倦的求道之心，如果你一味的拘泥于对错分别，你只能活在别人的世界里，活在别人的道里，永远也成不了仙”

“大道三千，每个人成仙的路都不一样，你悬壶济世也好，杀人如麻也罢，只要你觉得你的路上对的，哪怕千夫所指，也要走下去，成仙，才是最终的目的，能成仙的路，就是对的路，没有善恶之分！”

梅素瑶拜服“公子神人也，此生必将成仙，若公子不嫌弃，素瑶愿侍奉公子左右，不求名分，只求能相伴公子

见那女子终于说出来自己的心思，卡莎内心暗自诽谤：哼，这圣女忍不住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了，我就知道她肯定不是问少爷问题那么简单！

被两位仙姿佚貌的女神同时爱上的少年并没有表现的喜悦，很平淡的盯着俏脸通红的梅素瑶

“圣女，你活着的目标什么？”

“自然是为了成仙啊”

“那你可知，我的目标在何方？”

“素瑶...不知”

少年眼神变得深邃，苍凉，回味，他要让梅素瑶明白，自己跟她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他们之间，横跨了一道万丈的时光长河

你可知，本座本座活了十几万年，长生不老？

你可知，本座成仙的目的，是为了战到苍天的尽头？

你可知，你们眼里高不可攀的仙人都是本座日后的敌人？

...

梅素瑶一脸难以置信，迟疑的问道“公子...在跟素瑶...开玩笑？”

没有直接回答佳人的问题，李长生用一种沧桑的语气再度开口：“

你可见过仙？

你可杀过仙？

你可沐浴在仙血里过？

当年一场伐天征战，莫说是你，就连你家宗主，连参战的资格都没有

独断万古的仙帝，横推天下的神魔，无数在寻常修士眼里无敌的存在，被钉死在那个地方，无边无际的仙血浸没了天空

看着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战死，昔日比翼连枝的爱人背叛

你无法想象这种感觉，你更无法体会分担我心中之痛，岁月无法承载，时光无法洗涤。”

眼神逐渐恢复平静，李长生闭上眼，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现在想起来还是心会隐隐作痛，他承载的东西，太多了

“我的最终目的，是要战到尽头，你们求生，我只为求死，你跟我不一样，你有自己的宗们，自己的亲人，你没必要跟随我去承担这些！”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梅素瑶虽然震撼且难以置信李长生的过往，但还是不甘心的指着卡莎问道“那她呢？”

“你活着的目标，是为了成仙；而我活着的目标，因为少爷需要我活着，所以我就活着，所以我有资格陪伴在少爷身侧，直到最后一天！”

卡莎的话让梅素瑶沉默不语，多简单的理由，却让梅素瑶望而却步

这是一个爱李长生爱到骨子里刻到灵魂深处的女人，她活着，仅仅是因为少爷需要...而已

“送她回去吧，卡莎”

“是，少爷”

................................

站起身，卡莎带着一直不说话的梅素瑶走了出去，两人并排而行，靓丽的风景线吸引了众位弟子的目光，此刻心事重重的梅素瑶却根本没功夫注意这些

突然梅素瑶转过头问卡莎“是不是我退出凌霄剑派，李公子就能接受我了？”

“少爷跟你说那么多，你还不明白吗？”

圣女咬着嘴唇，似乎在做什么心理斗争“求你...告诉我”

求？这位圣女殿下用求这个字？卡莎愕然的看着身旁的女人，这真的是那个高贵的圣女吗？

“你别这样素瑶姐姐...少爷他...身上背负的太多了，她不想误了你的大好年华，以你的天赋成仙有望，理当镇压世间，何苦要给少爷奴为婢...”

“你的天赋不比我差！”

“但少爷，就是我的仙道”卡莎凝视身旁的圣女“成不成仙对我来说不重要”

停在凌霄剑派的客居前，梅素瑶低着头小声问道“真的没希望了？”

“等你，不想成仙了，再说吧”

若有所思的圣女点点头走进客居，总归...还是有点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