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午夜切磋（1/2）

星夜，没有月亮。曹家庄熟睡了。

曹正海夫妇早已熟睡，曹正海的呼噜山响，完全掩盖了蓝小蝶的鼻息。一天的劳累让他们的睡眠很沉很香。

曹日昇赤膊盘腿坐在床上，修长的一双小臂大刚劲有力的放在腿上，双手按着膝盖，双眼紧闭，屏气凝神。内息慢慢从丹田游走而出，顺着全身脉络流淌，缓缓聚集到头顶。微弱的光环绕着他饱满的天庭，一闪一闪的。

他正在按照《内息调理》上所说的心法修习内功，细密的汗珠儿布满他坚硬如钢的肌肉，几缕淡气萦绕在周身。内息在丹田和天庭之间运转六个周天，他顿觉浑身疲惫的舒爽，肌肉蠢蠢欲动，似乎心都宽广了许多。

暗自欢喜之际，他听到窗外有微弱的声音，却是曹日爽在树林里学狗叫。这是他们的暗号，最近四五年来，每隔三五天，他们就会在三更之时到密林中切磋武功，以狗叫为暗号。他刚刚完成了内息的调理，打开了浑身筋脉，迈出了步入高手的第一步。这个里程碑式的突破让他激动不已，正想着要找个人一试身手呢，此番听闻曹日爽在外打暗号，不禁面露喜色，一边穿衣一边轻快地掠出窗子。

他施展轻功，一路飞掠，心潮澎湃。他万万没有想到，内功的突破居然让他的轻功也进益了一个层次，不断速度更快了，而且摆脱重力作用的能力也更强了。

展眼就到了三里开外的密林，他却一点儿也不感觉得累，欣喜之际，他全力施展，尝试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招式，在各个屋顶和树干之间自由穿梭，一袭白色长衫无风而飘，为这安详的小村庄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他栖在柳树柔软的梢头，正欲掠向三丈开外的一个树梢，突然感觉左边有虎虎的风声，下意识的平挥出左拳，击打在一个柔软的物体上。

伴随着一声惨叫，曹日爽像断了翅膀的秃鹰，在空中旋转着下落，挂到几处树枝，跌落到河中，溅起一个大大的浪花。远处，各家各户的狗狂吠一阵，安静下来。

“臭小子，快把我弄上来！我抽筋了！”曹日爽踩着软水，半身露在水面，愤怒的吼叫。原本平静的小河被他搅得躁动不安。

曹日昇心说坏了，急速掠到河面，猛然拉住曹日爽，轻描淡写在水面一点，飞掠到河岸。

浑身湿漉漉的曹日爽冲曹日昇的脸部吐了口河水，捂着胸口吼叫道：“臭小子，居然对我下这种毒手！你想要大哥的命啊！？”

“爽哥，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我只是随手一挥而已，没想到大哥你如此不经打啊！”曹日昇涎着脸赔笑。

“随手一挥？你骗谁啊？我的筋脉都差点儿没被你给震碎了！”曹日爽抱怨着，掀开湿透的长衫，露出右边的胸膛，“你看，都淤青了！”果真，刚才曹日昇那不经意的一拳过去，曹日爽的整个右胸膛都淤青了，尤其的**周围青中带紫，看样子伤得还真不轻。

曹日昇歉意的笑着陪不是，曹日爽也不搭理，裹好衣服，摆好架势，怒目瞪着曹日昇：“开始呗！还是老规矩，点到为止！”

“爽哥……这个……呃……时候也不早了，我看今天晚上就算了吧！”曹日昇吞吞吐吐道，心说爽哥不是我不想切磋啊，实在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我的对手啊！刚才你耍诡计欲伏击我，我在不设防的状态下还不是照样将你秒杀了！

“少废话！出招！”曹日爽毫不示弱，也不管胸口正剧烈的疼痛，霸气十足的吼叫道。他浑身专注，一副将临大敌的严肃表情。

“还是等你伤好了小弟再陪你切磋吧！”曹日昇歉意的笑笑，“刚才小弟也不是有心要伤爽哥，对不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