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３９ 困境（一）（1/2）

南方的阳光只能是早晨那一刻，能够给人一点温暖的感受。

午的阳光就是灼热的了。

或者，不下雨，气候还能稳住，南方的气候是下一场雨又更热一分。

我坐在北海公司老总的位置，还没有定下心来。

胡汉山已经在说一件事了。

“老大，打回去，我愿意做先锋！”

我看着胡汉山那或者算得漂亮的脸，只有他那一双眼里射出的光，能让我想起胡汉山这个诨号的由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我知道，那这样性急的人，他的话是必须回答的。

我试着给他解释道：“别不是你一个人在着急，胡汉山。”

他似乎很明白：“我知道，你也着急，所以，你要冒着完全是生命的代价来复这个仇。但是，我不是大哥，我没有任何顾忌，我之所以等在这里就是要复仇。”

我摇了摇头，继续着我又些艰难的谈话：“你知道，复仇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胜利，一种是失败！而你知道，每个人都希望胜利！”

胡汉山摇摇头：“那是秀才的事情。我只知道，混混的江山本来就是靠野蛮打出来的！没有那么多道理。”他立起来，一双眼睛冒着快要爆炸的红光：“老大，害怕失败的别做混混。本来就强大的也不是混混，混混就是乱搞出来的。明知道是别人，我要搞成自己的。明明合法律，老子给他搞成死的！明明他有千千万万不可一世，老子只干他一个，他千千万万都是空的！”

我定定地看着他，久久地。我才问了一句话：“你在道混多少年了？”

胡汉山愣了一愣，他不可能想到我问他怎么个无厘头的问题。他大约也不能知道我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许久，他“嘁”了一声，才道：“十五年。”

我点点头：“所以你说得有道理。你是我道的第三个老师。”

我当然不需要告诉他，第一个是老狐狸，第二个是猪仔。

胡汉山不怎么习惯我这样的对话方式，好本天才笑了，咧开大嘴笑了。笑得我看见了他的小舌头。

好本天，他又才止住笑：“老大！”他这次的声音真的是充满了尊敬：“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二十天！”我举起一根手指头。

我开始变得忙碌。

我要接手我不在时，新的要越南女人的客户。

我让向左向右各带了几个小弟去原来的地盘侦察情况。

胡汉山管起了所有兄弟。

冷血继续着他的牵线越南女人的工作。

英子管起了一切内务。

我又和杨勇刚醉了几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