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的知情者（2/2）

这几天太松懈了。她居然忘了这里是鬼才训练营。鬼才训练营的考核……原来千年前就是这样。

影梦放松心态，深吸一口气，陷入了无尽的思绪中。

最后的暮光消散了，天际黑压压的透不出光来。

空荡荡的教室里沉寂而凄凉，一个好似尘封雕塑般的少女在唯有的那一缕月光下下是那样的暗淡而惨白。她缓缓抬起头，眼底折射出意味不明的光。

幽静的山谷中，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

夜色依然深邃而寂静，暗淡的光波映着少年的脸庞，他目光平淡无波，动作一丝严谨以及端庄。

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少年轻轻抬了下眸。“迟到了。走后门走多了，忘了正门怎么走？”

人影闪动，树梢上多出了一位身着暗金色长袍的少年，一身锋利轻狂。他颇为不耐烦的，一声嗤笑，冷淡和慵懒交织。“弦青，我没心情听你幼稚低级的笑话。谈谈正事吧。”

“圣元看来你的后门门槛还是有限的。”弦青眸光微敛，不冷不淡地挥了挥手中的竹简。“如果是这，你放弃为妙。”

“你能想象吗？！”圣元斜靠着树干，看起来又野又桀骜，和未来的温柔儒雅好不搭边。“别告诉我你没有看出这考核的问题。这字眼间分明就是暗示着要求见血，疯了，人命是儿戏吗？”

弦青言简意赅的吐出一句极为认真严肃的观点。“所以你该放弃。”

圣元挑眉勾唇，尽显潇洒恣意，年少风流。“这种滥杀无辜，用鲜血堆积出的实力不可能被高层允许，一定是下层腐败的结果……”

“可是你辛辛苦苦搜寻的结果并没有阻止这场试炼。”弦青嗓音不疾不徐，不轻不重。

”也没回复。”圣元顿了一下，那张潇洒恣意的容颜泛着寒意，却又不损他半分贵气。

“不要抱有希望。鬼才训练营的情报网遍布八界，连他人门前几棵树，一天喝几杯水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查到透彻，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有耳闻。”弦青眸底的温度冰冷无比，仿佛冰封的深海。“唯一的可能便是高层默许，甚至可能是直接下令。”

“不可能！”圣元冷笑，眼神很淡。虽是笑着，可他漆黑如墨的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就是因为是内部所以才可能被隐瞒。我的结论可能根本就没有送到高层手中，这样没有回复便可以解释。只要我能将这件事闹大，正义的高层一定会制裁那些错误。”

“你想的太美好了。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非正义。正义只是相对的，所谓正义只不过是站在你的角度，你的立场，用你的眼光来看。”弦青平静的看着圣元，不为所动。“我知道你有你在乎的，需要守护的，有你的信念。也知道信奉公平的你把这个你从小长大的地方当成正义的殿堂，对此我不做评价。你做什么我没权利干涉，但别太想当然，没调查清楚就冒失的行动，会连累别人的。”

“你是怕连累到你吧。”圣元笑的邪痞肆意，嗓音有多好听，说出来的话就有多恶劣。“明明看到的了所以的不公却偏偏假装闻所未闻，选择逃避。你本可以行动，拯救他人，可你偏偏自私自利的想独善其身，也不想想覆巢之下无完卵。愚蠢又懦弱，某非那套低级血统注定无能的理论是有依据的？仙界当初清洗你们这些活着就是浪费资源的生物并非无道理可言？”

“呵，冒失。有后台就是好啊！做事从不想后果，总有一天会吃教训的。”弦青眸底的温度一寸寸冰凉下来，语气冷的像是迎面射来一阵寒风冰雨。“在数据表明八成高层参与的情况下，还想当然的行事，才是真的愚蠢。

你挑战的是一个不知屹立多久的机构。蚍蜉撼树也就背后有人收尾因此没有后顾之忧的贵公子干的出来。劝某人学会妥协和退让，等待时机，这样起码不会没开始就要迎来终结。”

“呵，终结？总比某些人连开始的勇气都没有。懦弱，一点点风险也不愿承担。”圣元居高临下的垂着眸，看着弦青。

“一点点风险？那是因为有些人有退路。”弦青一声冷笑，语气带出来点戾。“别像看客一样去指点他们的行为，这样只会展现你的无知。你只是比他们更幸运罢了。等哪一天你除了一个遥不可及的仇敌外一无所有之时，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如履薄冰，什么叫步步为营。真的，你只是比较幸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