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梦里花落(1/2)
时至寒冬,转眼几个月过去,我在陈家的日子过的异常舒服。
陈志宏没有再对我动过手,温柔礼貌的不像他,很多时候我都怀疑,他真的是陈老二吗?
公公婆婆虽然开始的时候总是冷着脸色,但是随着我的身量越来越大,他们的笑容也逐渐多了起来,一家人从没有过的平和美满。
八个月的身孕让我步履艰难,陈老二买了关于怀孕方面的书,每天坚持陪着我在村子里遛弯儿。虽然村子里的人多和我们说说笑笑,但是我们走过之后,总有只言片语的闲话随风飘进耳朵,我斜眼看他,他表情安定,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我奇怪的问他:“不担心吗?”
他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扶着我的胳膊,侧头问我:“担心什么?”
“你不担心这个孩子是野种?”
他叹气,严肃的说道:“带弟,这个孩子是我的宝贝,是希望。”
宝贝?希望?
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很亮,从来没有发现,他的眼睛居然这么亮,在那亮光里有着坚定,有着渴望,还有些看不清的什么。
注视着这双眼睛,我听见自己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好似幻觉,眼前的人变得坚实伟岸,遮风挡雨非他不可。
“如果他(她)是个女孩儿,你还会当他(她)是宝贝吗?”我紧紧的攥着他的手,低声问道。
“会!”他拉着我的手,继续前行,云淡风轻的说道:“不管他(她)是男是女,都是我陈志宏的宝贝,就和他(她)妈一样,是我一生的宝贝。”
他的声音很轻,如果风再大一点,也许就会随风飘走,可是我却听的清明。使劲握了握他的手,我鼻子泛酸,眼前一片模糊。
风吹过,夹杂着几粒细小的碎雪,我回头看那白茫茫的雪地上,无数的脚印中,一大一小尤为鲜明,那是我和他的。
天空很蓝,星星点点的亮光装饰在上面,中间挂放着一轮满月。
今天十五,冬月十五,是杀猪的日子。
我独自坐在院落里,仰首望天,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却没有夜晚的感觉。洁白的雪,深蓝的天,找不到任何黑夜的轨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除了大门前那摊讨厌的血渍。
屋子里很吵,躲在外面依然听得见,他们已经喝了几个钟头,从下午两点多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散去的意思。
烦人,真的很烦人,特别是那个不请自来的‘刀疤哥’,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脸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据说在县里很有些套术,很能白话,把公公和爹忽悠的一愣愣的。
看着满脸通红的陈志宏晕乎乎的几欲歪倒,我想把他拉出来,可是那讨厌的‘刀疤哥’居然快我一步,咧着一嘴黄牙,大声嚷嚷:“老爷们喝酒老娘们参乎个屁,去去去,一边去。”回头又对一桌子男人台起酒碗:“来,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干了。”
看着他瘦不拉唧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在看看喝的迷的糊的陈老二,我更是火大,刚想发作,手却被弟弟拉住:“姐,你应该给姐夫点儿面子。”
我微愣,我不让他喝酒和给他面子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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