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龙王落泪（2/2）

“世人皆以为修仙者万中无一，可实际上，只要沾染了仙缘，即便没有仙根，也可作为修仙者。而仙奴，就是一群没有仙根的修仙者。”

看到老龙王这般表，叶光纪竟有些欣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就是。

想到了自己的三弟，老龙王苍老的脸上再次流露出愧疚遗憾之色。

叶光纪口中的下同雷牛口中的下，均非朱谏男。雷牛口中的是朱谏膺，而叶光纪口中的，则是老龙王的三弟。

听到仙奴，叶光纪不由一声冷笑，道：“想来，王爷最终也是知道了，叶光纪，的确是个小小仙奴。若非下出手，我这该死之人，又怎能苟延残喘至今。既然王爷开口问了，叶光纪自该一说到底。”

老龙王依旧满脸笑意，继续问：“那，仙奴呢？”

叶光纪叹了口气，道：“我自黑山来，也是如此，才会拥有那把黑山风鹤。黑山里头的人，皆是非人非鬼的一群怪物。人与怪物非同类，心不可测。这是我唯一能说的，再多的东西，还请王爷莫要深究下去。”

老龙王什么人物，什么风浪不曾见过，哈哈一笑，问：“光纪啊，你且说出理由，容本王想想。”

茶汤烫口，叶光纪却是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再次一饮而尽。两杯茶尽，叶光纪沉默有顷，最后才开了口，道：“黑山这地方，同仙人们的那些仙奴一般，不要过多接触就好。”

口。

老龙王嘴角微微勾起，也就坐到了茶桌旁。一些列动作之后，老龙王将一杯七分满的茶挪到了叶光纪面前，随后又往一个公道杯里头倒入了约摸三分之一的茶汤。这一切做完了，老龙王才端起自己那杯，微微抿了一

老龙王一听，哈哈大笑，放下手中的纸，又抓起了那漆黑短剑，走了过来。走到叶光纪侧，他的手一松，漆黑短剑落地。可非他所想，叶光纪没有去接，那漆黑短剑直接“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听到黑山，叶光纪的表没有半丝讶异，反倒是笑了笑，开口道：“王爷，臣下有些口干，可能讨一杯茶喝？”

老龙王微微一愣，随后眼神也是恢复平静，几个深呼吸，开口道：“光纪啊，本王问你，黑山，究竟是怎么个地方？”

叶光纪听了，他的回应简单。他将手中漆黑长剑向后一抛，这漆黑长剑穿屋门门板，直直钉入了屋外那粗健大叔的树干。随后叶光纪左袖一抖，一把漆黑又带有金纹的短剑自袖子中滑出，同样是丢掷，这次不是朝后丢，是直接丢到了老龙王的桌案上。

老龙王看着叶光纪，他的眼神慢慢变化，从笑意到和善，从和善到凶戾。叶光纪与他四目相对，却是全无惧意。对视许久，老龙王一拍椅子扶手，哈哈大笑，随后道：“光纪啊，本王有事问你，你可说，可不说。”

“天地大同，的确不现实。”

老龙王点了点头，随后道：“世无白丁世无囚，可惜啊可惜，这志向太过远大，即便尧舜禹汤这样的上古明君，也是不可能做到。”

叶光纪咬了咬唇，道：“若可作蛟瞰九州，的确无须化龙万人仇。”

听到老龙王念了首诗，这本名叶光纪的泪无声不由眼角抽动。他怎会不记得这首诗，自然，他所记得的，并不是这首诗。刹那，那人的高大影恍如出现在了眼前，那人回过头，露出温暖笑容。

“生本秀木幸林中，逆水行舟谓何求？吾本散蛟瞰九州，何须化龙万人仇！黄庭听得诸子辩，愿吾花开落百红。苍生求索破囹圄，世无白丁世无囚！光纪啊，你说这首诗，如何？”

等泪无声到了桌案前，老龙王手中的笔停了，他吹干了纸上的墨，将纸拿起，上头是一首诗。

叶光纪露出冷笑，点了点头。看到叶光纪的回答，老龙王的眼眶，竟是开始湿润，红了。在这刹那，叶光纪竟觉得老龙王有点可怜，可他声音却是平静，道：“京州里头有位大人物，守了大邺八百年。这件事，怕是除了当今圣上，京州，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啪”一声，老龙王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眼泪终究是流出了眼眶，悲痛道：“终究是我这该死的老东西，终究是我这该死的老东西胡乱猜测······”

“王爷，很多东西，面对面，一杯酒，就可说清楚。易水寒的担子，我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