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驭鬼之道（2/2）

听到断枪，萦如歌点了点头，喃喃道：“原来六哥姓花，莫非六哥是那位圣贤花邺的后人？”

这次换做老天师微微一愣了，疑惑道：“小友不知你师兄名讳么？那你的师兄之中，可有一人，唤作断枪？”

“知途啊知途，我萦如歌何德何能······”萦如歌不由感慨，可他细细回味老天师的话，又是疑惑道，“我的师兄，花前辈？”

老天师怎会看不出萦如歌的疑惑，解释道：“奎木狼同你那鬼童小友化作了知途，知途与你相融，未来的你，可修鬼道，可修天道。鬼道，你的师兄花前辈修为通天，神魔不惧，是不二人选。可天道，罗列了神魔仙鬼人妖兽，至于你如何抉择，当是遵循本心。”

听到老天师这般言语，萦如歌摸了摸自己膻中位置，又细细去感受体内气息流动。果不其然，在原本已经空空了的炁源位置，多了一颗金白相间的珠子。这珠子金色一面散着金色光芒，虽是金色可那气息却似鬼气，白色那面散着白色光芒，气息却似仙法。说是仙法，相近，又不同。

老天师及时出手，又是一股暖流托住了萦如歌，随后老天师却是面带笑意，道：“奎木狼已死，可知途却是与你那鬼童小友融合为一。本该将之纳入你的阳策，可小友你炁源空空，知途寄宿在你膻中位置，倒也不错。”

话出口，秦月儿却是抽泣，萦如歌眉头再次皱起，看向自己的月儿妹妹。不过一眼，一种不祥之感自心底传出。随后他口一疼，子不稳，险些颠倒在地。

“前辈竟是知途大哥的师尊，怪了，知途大哥怎未与前辈一道回来？”

知道了老天师的份，萦如歌眉头舒展，随后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老天师也不阻止，等萦如歌行了礼，手一扬，萦如歌自觉被一股暖流托起了子，恢复站立模样。

秦月儿面色一苦，悲从心来，声音略带哭腔道：“这位前辈，是知途大哥的师尊。”

“前辈的徒儿？”

老天师又是笑笑，随后道：“老夫若是修仙者，我那徒儿也就不会就此陨落了。不过如此也好，他顺了心意，守在你边，顺了心意，就是最好。”

听到老天师自报修为境界，萦如歌不由睁大了眼睛。可回头想想，自己也问过师尊武道修为一事，师尊只是笑笑不作答。想来，也是想让自己去探查内中门道。

“鸿蒙一重······”

见萦如歌一脸不信，老天师哈哈一笑，抚须道：“正儿八经的武夫，按此时人间言语，算作鸿蒙一重境吧。”

萦如歌又是皱眉，试探问：“所以，前辈只是武夫？”

看萦如歌这份恭敬由心而出，老天师点了点头，道：“世上有仙人，而俗世之人以为，要做仙人就要踏入修仙一道。不说修仙资质万中无一，只说你们这一道，修行困难，不好言语。是故，俗世之中，大部分人就放弃了修行。可老夫多活了些年岁，却是发现，武夫习武，道士修道，和尚念经，儒生读圣贤书，甚而农夫锄田，渔民捕鱼，行也好，坐也好，皆是修行。感悟自然规律，通了天地变化，虽非修仙者，却得大神通。言而总之，就是一句，殊途同归。”

“望前辈解惑。”

老天师有话要同萦如歌道道，也有事要问萦如歌，自不会在自己份的事上多废话。老天师又是轻轻咳嗽了声，道：“老夫不曾踏入修仙一道，老夫只是寻常武夫，懂些道法，又较常人多活了那么些年。久了久了，也就发现了一些道道。”

萦如歌不由眉头皱起，仔细打量了这老天师，不由惊讶。这前辈上气息似有似无，好似与天地同在，又不属于这天地。萦如歌唯一能确定的，这前辈的确不是修仙者，他上，当真寻觅不到半丝仙力波动。

老天师微微一笑，明白这驭鬼尊者误会了自己份，摆了摆手，道：“老夫不过荒山道观糟老头子，不是你们修仙者里头的同道，小友，莫要误会了。”

“不知前辈修哪座山，又居哪处洞府？”

萦如歌方才已经被老天师悬浮半空过，再落下，也只是躺在被子上。他直接起，下了。虽说语气恭敬，可眉宇之间，依旧能看出那份戒备之心。

这屋子里除了这对小人，还有个不知活了多久的老人家在。老天师抚了抚须，随后轻轻咳嗽一声。听到咳嗽声，萦如歌立马戒备望去。看到老天师白须白发，面容若少年，心里头猜测，对方应当是位不差的修仙者。

萦如歌心中愤恨，无法释放，最后只得化作无奈叹息。

“小娃娃，驭鬼之道可令侍灵作鬼修，未来更有机会得道，重获躯。如此，你可有兴趣？”

正如老天师所猜测，听到驭鬼之道有这般神通，萦如歌的眼中，出了神往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