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善恶两面（1/2）

闫忽德一听，不语。

的确，曾经铁延大可汗为主的年代，三番九邦何等霸气，完完全全就是这片土地的霸主。

可惜，不过百年，竟荣光不复。而千年过去，甚至族人没了家园。

一生修行，不论武夫，不论诸子百家，不论修仙之人，道心为修行根本。纵是天下三千里地可以横行的鸿蒙上品的世高手，若是一次又一次损了道心，其路可远兮？

于萦如歌而言，其人为善。那于临城百姓，甚至他辖地的不夜城百姓，可是恶？

原本又可与临城朱家相谋的大业，又屡次为了一个相识不过半年的小师弟舍弃。

然，却只因师尊一句话，破碎“西地为侯”四字忠告。

仲西侯为西地城主，自当以不夜城数百万百姓安康为首任。

作为说书的人，如何又不去好奇，颜啸十三个弟子，十一仲西侯，十二听雨剑主，十三是已经半死或废的萦如歌。

常言道，善恶无人能定，正邪由你纷说。

如何统一话之？

书话至此，仲西侯、朱谏男，善或恶，正或邪。

仲西侯自然是想说不好，可犹豫几隙，最后默默吐出一字，“好”！

“若哪当真强者难敌，你还是舍了我，全当缘分尽了，可好？”

累啊，自然是累。可纵然再累，又如何开口倾诉？

女人最后那句颇为温柔，竟令仲西侯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橙衣女子嘴角勾起，微微一笑，回道：“舞雩与你的意义怕要胜过与我，小西侯，你可疲惫？”

他问：“舍了舞雩剑，可心有不甘？”

仲西侯也不回头，解下袍子束腰的腰带，又用听雨剑的剑鞘做挑棒，绑了三只死不瞑目的大雁。

这西地蛮子，哪是一城之主，看到被自己无意中打落的野味，竟乐呵呵过去。仲西侯正傻乐，那个许久未现的橙衣女子不知自何处来，已出现在他后。

听到重物一声又一声得落地，仲西侯好似醉酒的纤夫，打了个醒酒哆嗦，才回头去看。

最悲催的，还是天上飞过的三只大雁，被无剑气，一击毙命，来不及发出惨叫便直直坠落。

周遭竹林也是无奈，好端端生长，竟被一个疯子无斩断。

八字喝出，只见冰蓝宝剑绽出一团眼可见的浓烈剑气，剑气又分为一百零八道，向周竹林，又如离弦之箭，飞向长空。

“风乎舞雩，月华之镜！”

反观自己，竟这般无力。

义父曾为守帝国边土，先士卒，曾一剑斩杀数百人。使得北齐虎狼不敢越雷池，何等潇洒。

剑气如风吹动灌满竹林小道，那坛难得的西地美酒，也被剑气击得粉碎。酒水漫天落，香溢风散数里地。

他突然将坛子猛一用力，抛向空中，抽住手中冰蓝色听雨宝剑，开始舞剑。

想来，天下剑宗，自己不过一个鸿蒙修为的武夫，如何一剑驱赶。又想想，天下剑宗，为何苦苦为难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江湖小宗门。

他也心愁，愁自己做不成好兄长，愁自己当不得好城主。

离开竹亭的仲西侯，一路摇晃，一路喝酒。

那道橙影闪动，空破陋的竹亭，就只留下一坛酒，一坛又甜有苦的弃泪酒。

年少轻狂，总是会付出代价的。

鸿蒙心抬起自己的左手，这双血手，无论看多少年，还是不习惯。

可，又如何？

昔年帝国第一猛将，而今在史书上却落得个败名裂，如何让人心不愁，心不忧。

“哎，韩大哥啊韩大哥，如果那一年我用的不是那招笑佛醉卧花荫涧，保不准还有赢的机会。”

自己也算争气，得韩将军精血开封双剑，可惜，还是落得个所谓的虽败犹荣。

韩将军那时何等风光，笑对天下高手，上七把剑，常用的，不过是倒背的两把长剑，他记得左边那把叫“萤烛”，右边那把叫“破军”。

手中握着不曾被知无不言列入剑谱的妖祟戾剑“人间恶”，以为天下无双，无人可为同道。

突然记起自己二十六岁入鸿蒙，不知天高地厚，跑到didu去挑衅盛名当世的韩将军。

你啊，就只适合当城主，永远当不了生意人。

己欠下的人那般珍贵，你竟用来换一个怀反骨的人的平安。

心中不由感慨，仲西侯啊仲西侯，金陵王也不管的墨家你倒是这般上心。自

仲西侯转瞬走远，空留鸿蒙心一人坐在竹亭。他就如仲西侯先前一般斜靠亭柱，抬头看着亭子外的风光，喝酒，看片片竹叶飘落。

“那就谢过鸿蒙兄指点了，若鸿蒙兄无意掺和墨家的事，那不如，就将小梁好好带在边，保他一世平安。”

“仲西侯，送你一句话。将者疾如星，行者知路遥。那两个孩子虽未有气候，后，或会是你的救命稻草。”

“孤尊为一城之主，生意活计，自有人打理。”

“这等买卖也不愿意做么？你仲西侯当真做不得一个生意人。”

手在成爪，再使纳云手，石桌上的冰蓝听雨剑飞回，握于手中。起，左手握剑，右手提着酒坛，向金陵城方向走去。

仲西侯自然明白鸿蒙心口中的两个孩子，指的是谁。

“呵呵，风灵王天生神将，可惜没有心智，终难承你衣钵。闫忽德在我边多年，以为是帝国派到你不夜城的细子，怎料这崽是个二五仔。青川之主，听闻此人喜好风光，难成大事。不过，你这十三人中，有两个孩子我倒真真切切的喜欢，不如，你将这二人送我，我便舍了王命，替你护住墨家？”

语气虽无调调高低，然，其中嘲笑，却是明显不过。

“孤下边的人，没一个到达鸿蒙境，莫不是曾经的鸿蒙七子也会觉得，孤这十三人，会对燕云骑，有所威胁？”

“既然你问了我燕云骑的事，可能同我讲讲你西地之主，仲西侯麾下十三骑又是哪些？”

仲西侯喝了口坛中酒，不说话。

“毫无分的师兄弟，也愿意将这等本事传你？”

“既然你知道是白云仙子的成名绝技，难不成不晓得，孤与萦如歌，是同门师兄弟。”

鸿蒙心呵呵一笑，道：“白云仙子成名绝技，纳云手、排风掌，如何不认得。”

“你也认得这招唤作纳云手？”